“不,也不是,我第二天回到醫院的時候聽護士們說,當天兩人發生過爭執,推搡中,歐陽祺辰險些被歐陽雄彥推下樓,不過被人拉了吧。之後,有人在舊樓見到歐陽雄彥,所以才會”
“你的意思兩人再此之前就已經有過爭執,而且險些釀成大禍,李富貴並未真的看到凶手,隻是看到過歐燕雄彥出現過在舊樓?”抓住馬院長的話中矛盾,馬良存緊閉著問道。
馬院長愣在那裏,他腦袋嗡嗡作響,眼神迷茫起來,忽然他雙手捂住腦袋起來。“哎喲,腦袋疼,這是怎麼了?”
馬良存揚起嘴角,他站起身。“那天應該會有很多人看到事件發生的過程,馬院長不介意我在這裏走動走動調查詢問吧!”
“隻要不影響到病人就好!”
楊洋跟著馬良存來到歐陽祺辰出事的地方,同樣因為時間過了太久,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不過兩人還是在扶手上發現了蛛絲馬跡,拍下照片後,楊洋取出采樣器具從裂口處找出一些類似於棉絮的東西。“下去看看。”
一層層往下走,平常的樓梯在馬良存的眼裏就像是一部倒退的電影,歐陽祺辰摔落的軌跡在他腦海中不斷演練,尋找出最接近的動向後,他讓揚言站在高處。
如果歐陽雄彥當時站在揚言的位置上時,那麼他推下歐陽祺辰後,李富貴看到的應該是正麵,而不是背影。
馬良存盯著地麵再看向楊洋的位置,他站在李富貴當時所在的位置皺起眉頭。
假設歐陽雄彥是無辜的,那說謊的一定是李富貴,他沒有看到任何凶手!那如果李富貴是凶手,從背後推下歐陽祺辰,那又是如何在最快的時間裏回到這個位置?
掃視四周,馬良存發現兩座樓中間有一條直線走道,李富貴得手後,穿過走廊回到發現點,剛好是歐陽祺辰落下的時機,那麼就算有第三個人出現,也不會對李富貴有任何懷疑。
“小五爺,你也在這裏啊!”馬良存看到楊洋背後的男子,在下麵高呼起來。
楊洋驚的用力扣住扶手,指關節都泛白了,要不是馬良存高呼,他根本不知道身後有人。“小五爺,你走路都不帶聲的。”
“楊警官太認真,才沒有注意到我靠近。”歐陽蕭蕭笑笑,他走下樓梯。“我過來看四姨,聽說馬局長過來辦案,所以來看看。怎麼?李富貴的死有什麼問題?”
“有人送來了一段視頻,技術科的人發現李富貴身上有鈍器製造的傷口,所以上級要求重新展開調查。沒有通知你們東城,主要是避險!”
“就憑借他身上鈍器傷口就認為我們東城分局的警員失職,這個說不過去吧!”
馬良存嘶了聲。“我也是聽是辦事,上頭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混口飯吃,小五爺不會為難我吧!”
“馬局長想多了,李富貴指證我大伯陷害二叔,說實話,我也是不信的。我與二叔關係不錯,聽到這個消息後,難免有些急躁,現在你們北城發現了疑點,那正好,我拜托你們找出凶手,還我大伯一個清白,盡管這對他將受到的製裁起不到什麼作用,但背著個殺人犯總是不好的。”
馬良存點點頭。“我一定!啊,小五爺,那條走道門鎖的鑰匙誰保管?”
歐陽蕭蕭看向兩座樓中間的走廊想了想說道:“一共有四套,我與院長各拿一套,保安室有一套,還有套備用的在佛爺那裏,怎麼又什麼問題?”
“你的鑰匙待在身上嗎?”
歐陽蕭蕭取下鑰匙遞給馬良存。“你可以試試,不過那裏很多年沒有人上去過了,門鎖應該已經生鏽了,不怎麼好開。”馬良存掂量了下鑰匙,然後換給歐陽蕭蕭。“那倒不用,我隻是懷疑凶手有可能利用那條通道傷人。”
說完,馬良存蹬蹬上樓,與楊洋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歐陽蕭蕭眯起眼,視線時有時無的落在了那條走道上,他忽然跟著走上樓梯,站在鐵門前,發現了不該發生的行跡。
多年不曾使用過的通道上留下了腳印,不僅如此還有重物拖墜的痕跡,幾滴暗色的痕跡在光線下清晰可見。
馬良存發現了嗎?
歐陽蕭蕭跟著追上馬良存。“馬局長,你剛剛的話,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那條走道來殺人,這怎麼可能?我二叔不是被大伯從樓梯上退下來的嗎?那個李富貴也看到了!”
“歐陽祺辰確實是被人推下樓的,但是不是歐陽雄彥還不好說,另外李富貴為什麼要去後山?根據我們的調查,他的養父母在老城區開了家雜貨店,以李富貴的收入狀況,能溫飽就不錯了,所以諸多疑點放在一起,他的死本身就已經足夠深挖了。”
歐陽蕭蕭哦了聲,他很眼鏡的摸著下巴,忽然拽住馬良存的手腕往走廊走去。“剛剛聽局長提及,我特意去看了下,果然有很大問題。”
打開門鎖,歐陽蕭蕭直接把疑點攤在了馬良存的跟前。“擁有鐵門鑰匙的隻有我們幾個,所以我們都有可能是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