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老祖宗成全!”於筍就這麼筆挺挺地跪在地上。雖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但是他等不到老祖宗的答應就是不起來。
老祖宗也是淚眼摩挲,但是被於筍氣得,也是胸口一起一伏的。尤舒雅看見了,連忙就跑過去幫老祖宗順氣,手一下一下地撫平老祖宗的起伏的胸口。尤舒雅還一邊安慰著老祖宗:“老祖宗,是舒雅的錯,舒雅不要於筍幹這個了。於筍就留在老祖宗身邊照顧老祖宗吧。”
這時候,老祖宗突然站起來,鬆開了尤舒雅扶著的手,對著於筍說道:“現在我和你毫無半點關係,你記住,你和於家也沒有半點關係,知道嗎!”
“剛剛那一掌就是告訴你,以後你和於家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現在與你有關係的隻有王妃知道嗎?我們做臣子的應該怎麼樣,你清楚了嗎,你意如此,那就誓死追隨王妃娘娘!”
“以後你在外麵是仇殺,還是有恩有怨,你都是一個人去麵對了。”
“娘娘,老身可以做的是有這些了。”老祖宗最後看了一眼於筍,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一滴淚滑落。
尤舒雅沒有想到老祖宗最後給於筍一巴掌是這個意思。
但是她還是看著老祖宗。老人最難過的就是年老了,還沒有兒孫繞膝。之前老祖宗剛剛失了兒子,隻剩下一個小孫子,現在連小孫子也沒有了。
於筍看到老祖宗終於鬆口了,對著尤舒雅就笑了,那種笑幹淨無邪,甚至讓尤舒雅有一種錯覺,讓她覺得吧他拉進波譎雲詭的黨派之爭是個錯誤。
但是老祖宗的同意,始終是讓尤舒雅送了一口氣。今天是她第一次收人用人,而且一下子就用了兩個人——上官娥和於筍。之前她的丫鬟都是母親給她選為己用的。
但是這總算是尤舒雅的一大步。
於筍從跪著站起身來,第一時間就是去扶老祖宗。
結果手還沒有碰到老祖宗,於筍被被老祖宗打開了。“老祖宗?”
“不必在叫我了,既然你已經決心追隨王爺和王妃,那麼一心隻可以待一人。於家的利益,你就不必考慮了。”
“我知道老祖宗也是為我好,怕到時候,於家其他人在朝廷上站在軒王身邊,我難做。可是老祖宗永遠是於筍的祖母,血脈相連!”於筍哀求地看著老祖宗,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你隨王妃此去,不知道幾年才能回來,老祖宗也不願你別的,隻求你能保住性命。能在退隱之年,找個媳婦,有兒孫可以陪你。”說著老祖宗,不再生氣,轉過身,抱著於筍哭道:“我苦命的孩子!兒子,孫子,都是我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