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加深(1 / 2)

皺著眉緊閉著雙眼,摸索到手機接通電話。

“說話。”聲音有明顯的沙啞,他也察覺到喉嚨輕微的疼痛,清了清嗓子。

“老大,徐懷瑾死了,自殺。”宋翊嚴肅的聲音傳來。

沈放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沉默許久,啞聲道:“我睡了多久?”這事蹊蹺得很,徐懷瑾剛去找李雨柔不久就自殺了?看來江仲君不僅手伸的長,還不怎麼相信他說的話的有效性。

“一天了老大,今天上午十點還有個簽約儀式。”

“好,你過來接我吧。”沈放開口道。“派人給我追查下去,往江仲君那邊查,我要明明白白地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嗓子有些冒煙起火的感覺,他清了清嗓子。

“老大你懷疑是江仲君跟徐懷瑾和李雨柔那邊做了交易?”宋翊一驚,如果是這樣,那江仲君的目的就不僅僅是解約那麼簡單了。“那搞垮仲臨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為什麼要停,給我把所有的證據收集好,人脈打通了,等他股價下跌的時候就低價大量購入。”沈放徐徐說道,就好像在講一件平常的小事一樣,現在除了林翕也沒有其他什麼事能讓她動容半分了。“就這樣吧,抓緊時間去辦。”

沈放掛斷電話,走進淋浴房洗澡,洗完澡出來刷牙時,他看見洗手盆上麵的櫃子上的婚戒一愣。這是林翕的婚戒,小小的,跟她纖細的手指一樣,當初他們去選婚戒時兩個人還是相敬如賓,林翕與工廠中生產製造的係列產品一般,是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他問她喜歡什麼樣的她也說不挑,隨他便是。林翕栩栩如生的兩幅麵孔在他眼前浮現,他有些眷戀地癡了。等他反應過來時煩悶地扔開擠了一半的牙膏和牙刷,走去另一間房的衛生間洗漱。

許是越想越氣,出門前,沈放取下了手中的戒指,又拿起林翕放置在洗漱台上的那枚,一起拋進垃圾桶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然而盡管這個男人扔的時候盡顯決絕,卻還是在車開出別墅區時不顧簽約時間的逼近,命令司機掉頭回去,翻找到垃圾桶內的那兩枚婚戒,洗幹淨安放在胸前的口袋中。

“老大,夫人那邊有狀況。”宋翊緊張的彙報道。

“什麼狀況?”聲音不急不慢,心裏卻是因為以為她出了什麼事而開始兵慌馬亂。

“陳柏晨拿著你去李雨柔那邊的照片找了夫人,而且,照片上李雨柔……”

“不用在意,還有,以後不用再派人暗中保護她了。”原本慌亂的心安放起來,卻也是涼了半截,陳柏晨又去找她了?她大概是很開心的吧。

“啊?老大你不去解釋解釋嗎?”他好不容易拚好那兩張被夫人撕得粉碎的照片,就這麼算了?

“你在教我做事嗎?”沈放睨著他,表情柔和,眼神卻放著冰冷冷的利刃。

“不敢。”宋翊低頭,這老大真是,一遇到和夫人有關的事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做好我安排的事便是,其他的不要管。”他放柔了語氣,因嗓子的幹癢咳嗽了兩聲。

“是,老大,老大你是不是感冒了?”

“沒事,小問題。”他擺了擺手,幽深的眼眸看向車窗外。

他覺得真的沒必要解釋了,反正林翕也不在乎不是嗎?她從未對他有除朋友這樣最親近的以外的情感,又怎麼會在意他和李雨柔是什麼關係呢。而他的解釋又會顯得有多麼的多餘。罷了,林翕過的好就夠了,他也隻不過是過回以前那樣無牽無掛,一心搞事業的單調生活而已,既然從前以那樣的狀態活了那麼多年,現在也不會有多麼困難吧。沈放想要長舒一口氣,卻發現即使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卻還是感覺到心髒處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拿捏住,那無形的手的五根手指不斷收縮,掐得他喘不過氣來。

沈放端坐著,閡上了如鷹般銳利的雙眼,如玉的麵龐看起來那樣平靜,就如沒有一點波瀾起伏的湖麵一般,可他身側那握成拳微微泛白的雙手卻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林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方麵越來越像沈放,一遇到鬱結之事便埋頭於工作,沒事也要給自己找點事做讓自己忙起來。

林翕這天在源珍鮮的小廚房內研究菜譜一研究就是將近十個小時,她打算回去的時候店裏還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源珍鮮如熊大威武的雕塑般屹立於美食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