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醫院走廊上聊了許多,有關厲氏的也有關於藍心的。
作為一個局外人,公孫璞把這一切都看得很透,他安慰說,“你跟藍心實則是互相喜歡,但礙於一些問題卻不能在一起,即使你這樣把她束縛在你身邊,她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厲易寒驚訝問說:“為什麼?”
宋爵打壓厲氏的目的很明確,就讓藍心回到他身邊,而你卻企圖把她束縛在你這兒,隻要她一天不回去,宋爵對你的打壓就不會停止,而你想要讓厲氏起死回生的想法就不可能實現。”
“再者你在醫院守著那厲氏怎麼辦?如若你又在厲氏埋頭工作,那醫院又如何?宋爵總是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擊,易寒,我覺得你還是放藍心走比較好。”
這些他都明白,可他就是做不到,他不相信憑他一人之力會護不了他所愛之人。
可到底是他錯了,眼前所發生的種種皆在告訴他,你不能守住你所心愛之人。
他抿唇不語,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大理石紋路,心緒十分複雜。
即使他很明確的知道自己接下來需要做什麼,可他卻什麼都不敢做。
公孫璞見他這樣,勸慰道:“不如我跟宋爵聊一聊?”
“別!我怕他到時候把矛頭又指向你。”厲易寒組織道。
這一夜,公孫璞離去後,又隻剩下厲易寒一人。
這長夜漫漫終將會過去。第二日,他徑直從醫院回了公司。
他到公司樓下的時候見到了前不久剛完婚的丁楠楠,眼裏有些詫異,走過去說,“你怎麼回來了?”
丁楠楠對他印象本就不好,在聽說藍心所經曆的事情後對他印象更壞,厭惡說,“我來看藍心,她在哪?”
“她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
他沒有直麵回答她,而是轉變了一種方法。可丁楠楠根本不吃這套,怒問:“今日你若不告訴我藍心的位置,我便在你的公司樓下大鬧。”
她丁楠楠向來是個人來瘋,對這一切根本毫不在乎。
現在厲氏已經經受不住賬輿論風波了,厲易寒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一聊吧。”
“好啊,正巧我也有許多話要跟你聊一聊。”
兩人去了厲氏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下後,丁楠楠路看對麵的男人說,“你對藍心做了什麼?”
若不是看在她是藍心好友的份上,此刻她怕早已被厲易寒捏碎,沉聲道:“我是在保護心心!”
“厲易寒你真是夠了,你所說的保護隻是把她監禁在你身邊,這算什麼保護?”
“麻煩丁小姐注意用詞,監禁這詞可不是這麼用的。”
“那還麻煩厲總告訴我什麼情況下才能用,不讓她用手機跟外界聯絡,讓她整日待在一個房間內,如果這都不算監禁的話,那什麼算?”
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讓一旁的服務員都有點害怕,慌忙端上咖啡後立即退了出去。
厲易寒端過咖啡喝了一口道:“你若想要見心心,我可以安排你見她但如果你想要帶走她,可別怪我不客氣。”
知道這是她做出的讓步,丁楠楠倒也沒再堅持,隻說,“我需要同藍心同住幾日,你放心,這期間我不會帶她出去,就是隻待在你名下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