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半小時之後,厲易寒回來了,見她已經熟睡,便輕手輕腳走到另一旁隨即躺了下去。
昏暗燈光下,藍心的嘴角高高揚起,厲易寒不由得寵溺一笑,心想或許她是在夢裏夢見了什麼好事。
看了好一會兒後,給藍心掖了掖被角,自己便也睡了過去。
翌日,當清晨的陽光灑進房內時,厲易寒又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雖說宋爵已經被公安局拘押,但是他總覺得哪裏不妥,又加之這一久的事情,所以睡眠極淺。
這些日子他也讓許藝在私下注意著宋家的所有動向,可得到的消息都是沒有任何動作。
他雖知道宋爵和宋天已經斷絕父子關係了,可他絕不相信宋天會這樣袖手旁觀。
一邊想著一邊往花園走的厲易寒剛出了客廳,便見許藝站在那裏。
他倒是沒想到昨晚醉酒的許藝今日竟起得這樣早。
“許藝!”他叫喚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許藝轉頭看了過去,隨後迎了過去,“厲總您起來了。”
“昨晚不是喝醉了嗎?怎麼今天起的這麼早?”
“習慣了。”
他的一句習慣讓厲易寒轉頭看他。
許藝是他從國外回來之後接手上一任助手的。其實那會兒他挺瞧不起這人的,畢竟不知根知底。
可相處一段時間之後,竟覺得這人不錯,為人沉默、冷淡,但做事還蠻有道理的。
想著其他人也還沒有起來,厲易寒提議道:“出去走走?”
他都如此開口了,許藝定然不會拒絕,應了一下便跟著他走了過去。
二人出了厲家老宅之後就往後山走。
當初厲戰庭選擇把宅子建在這裏就是覺得這裏環境不錯,況且後麵還有一座山,早晨還可以去爬爬山,就當是運動了。
他們之間一直沉默,直至快到半山腰的時候,厲易寒才說,“這些天宋家都沒有任何動作,你覺得宋天是真的放棄了那個兒子還是在演戲給我們看。”
許一頓了下,回答道:“宋爵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雖然他們有說過斷絕父子關係,但是我覺得宋天一定會出手救他。”
“那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這個就不清楚了,目前為止他們沒有任何行動。”
厲易寒輕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別說這些事了,陪我爬到山頂上去吧,好久沒爬了。”
“好!”
隻是許藝剛一說完,厲易寒的手機便響了,是藍心打過來的。
接起來後他還未說話,便聽到聽筒裏麵傳來藍心略有些責怪的聲音,失笑道:“心心怎麼啦?”
“怎麼了?不是說好今天陪我去產檢嗎,你大早上的去哪了,我起來都沒看到你人影。”
厲易寒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藍心約了去市中心醫院做產檢的日子,道歉說,“我在後山爬山,我馬上就回去。”
聽到他說話的許藝一主動道:“厲總,我們走吧!”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今天是心心去醫院產檢的日子,我得陪她去,這後山看來是爬不了了,往後有機會我們再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