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張妃來到一個賣餛飩的小攤,小攤不大,在路邊擺了5、6張桌子,一個三輪車停在一邊,上邊有一個煤氣罐,爐子上點著火燒著水,還有一個小麵案,一個老人在一旁煮著餛飩。
謝天找了個空位坐下對正在煮餛飩的老人道:“秦大爺,兩碗餛飩。”
那個秦大爺抬頭看到謝天一愣,笑著說道:“謝小子可挺長時間沒看到你了。”
說完一拍嘴有點惶恐的說道:“您看我這破嘴,您別見怪啊謝老師。”
平時別人叫自己謝老師謝天挺得意的,可看著這個自己熟悉的老頭這種生分緊張的樣子。
就倆字:別扭!
謝天一嘬嘴,渾身一激靈連忙說道:“別!秦大爺您還是叫我謝小子吧,讓您這麼叫我容易折壽,我可怕死想多活兩年。”
見謝天沒有一絲成名後就目中無人的樣子,還像以前一樣,那麼不正經。
秦大爺也恢複了以前兩人相處的心態,看看了謝天道:“你那碗還是老規矩唄。”
謝天點點頭:“對,老規矩,另外再來5張牛肉餡餅。”
這秦大爺的餛飩雖然量大餡也大,但是女人小孩吃還行,老爺們一碗餛飩還是差點意思,所以這餛飩攤不僅買餛飩還有幾種麵食。
秦大爺撇了謝天一眼在心裏嘀咕:“這都是大作家了,這癖好還沒改,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棵歪脖樹上飛下來的怪鳥。”
心裏緋議著,手裏的活可沒停,拿出四四方方的餛飩皮,和拌好的肉餡,包起了餛飩。
平時他都是在家包好一部分,不夠再現包,可是謝天每次來都要給他現包。
和別的客人吃的肉球似的大餡不同,秦大爺給謝天現包的餛飩就包了一筷子頭大那麼一丁點的肉餡。
要不秦大爺說他是怪鳥呢,這二百五不喜歡吃餡大的餛飩。
按謝天的話,餛飩就是餛飩,我吃的又不是丸子,那麼大餡,我還不如直接吃獅子頭、四喜丸子呢,拳頭大的肉球那多過癮。
等餛飩端上來,看著自己碗裏的餛飩一個個圓滾滾的,再看謝天碗裏的都是抽抽巴巴的,給張妃感動壞了,看秦大爺的眼睛都有點淚目了。
她還以為秦大爺把本應該包給謝天混沌裏的肉餡,都給包自己那份去了。
因為餡餅要現烙,所以等張妃吃完餛飩餡餅才送上來。
看著散發香氣兩麵金黃的餡餅,張妃痛惜的摸著吃得鼓鼓的小肚子。
飽了。吃不下了。
眼中就倆字:可惜!
就那麼望眼欲穿的看著,像是想用眼睛吃一樣。
謝天美美地咬了一口,一臉的愜意,張妃吸了一口氣道。
“謝老師餡餅香嗎?”
“香”
“好吃嗎?”
“好吃。”
看著張妃這副小饞貓的樣子謝天反問道“想吃嗎?”
“想吃”
“還能吃下嗎?”
“不能”張妃身影異常沮喪,整個人看起來都可憐兮兮的。
逗了張妃兩句,謝天猛的發現這周圍的氣氛不對,往常這些吃早點的都是邊吃邊聊天,各種話題什麼都聊,從圈內八卦到地球的生死存亡,就沒有不白話的。
可今天怎麼這麼靜啊,即使有在聊天的也在控製的音量仿佛是怕吵到什麼人。
“這有什麼大腕兒嗎”
掃視了一圈發現這些人都在隱隱地看著自己,謝天有些迷茫的想著:“那個大腕兒不會是我吧。”
可不就是他嘛,雖然他本人沒有什麼變化,但在這些人眼裏,他已經是大作家了,和他們這些跑龍套的是不同的,在社會地位上是兩個等級的人,謝天在這裏就跟鶴立雞群一樣。
敬畏所謂的“強者”是人類的本能,就像秦大爺剛剛看到謝天也因為自己說錯話而感到恐慌不安。
想明白以後,謝天搖搖頭在心裏感慨了一句:“高處不勝寒啊~~~!”
謝天喜歡別人平常一些對待自己,這種氣氛下他也有些別扭,加快了速度吃完早餐。和秦大爺道了一聲再見就帶著張妃往劇組走。
就在餛飩攤,一桌客人中的中年男人看著謝天的背影一臉唏噓:“了不得嘍!”
說完轉過頭對著桌上其他幾位年輕人說道:“知道剛剛那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