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成豹的時候,司情妄心底的痛恨一下子就奔湧上來了。

她捏緊了拳頭,指甲也深深的陷入到了手掌心裏,印出來了幾個血印子來。

她看著成豹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就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明明這樣看著就很單純,隻是為什麼要的這樣折磨她?!

“少都尉?”戚少巍看到一旁的司情妄狀態好像很差,於是叫了一聲,司情妄這才回過神來,那種快要噴薄出來的痛恨也被強製的壓了下去。

“小矮子!你來了!”成豹勒停了馬,滿心滿眼隻有麵前的司情妄。

司情妄頷首,不多言語。

成豹知道,司情妄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反正他也習慣了。

隻是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她了,心中一直都在掛念,那種感覺,不知道應該怎形容。

成豹策馬跟在司情妄的身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

詳細到他打了一隻野兔,都要告訴司情妄知道,像是把司情妄當做了摯友。

司情妄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聽著,手上抓著韁繩,一顆心像是石頭一樣,壓著胸口惴惴發疼。

成豹無疑就是狂妄的,盡管現在西國臣服了北國,按照道理來說,他也應該畢恭畢敬的向戚少巍行李數才是,但是他壓根連招呼都沒打。

“過了年,你好像長高了一些了!看樣子你有好好吃飯!”成咧嘴一笑,司情妄順著爽朗的笑聲看了過去,看到無憂無慮的麵龐。

已經頗有暴君的輪廓了,少年郎一天一個樣。

成豹雖然是的草原上長大的,但是膚質與他娘親是一樣的的,細膩,樣貌俊朗,不張狂的時候是鋒芒內斂,隻是他這樣的人,從小活在蜜罐子裏,怎麼可能不張揚?

帶著野性,霸道,和狂妄。仿佛一把上好的寶劍,隻要放在那兒,就在發光。

司情妄如今特別想,折斷這把寶劍。

“你也長高了。”隻是,這場戲還是要做下去的,她到這裏來,不是來殺了成豹的,而是要得到成豹的支持。

得到了回應的成豹,當下喜笑顏開,“我會長得更高!”

司情妄點了點頭,翻滾的思緒也平複了下來。

“本想讓你們直接住進皇宮裏,可那狗屁禮數說不合,所以隻能讓你去四方館。”成豹心中總覺得可惜,隻是那什麼大婚!使得他根本脫不開身。

他一點都不想成婚。

成豹領著北國祝親的使臣團進了皇城,到了四方館,成豹與司情妄兩人都下了馬,戚少巍身體不好,如今開春,但是西國還是天寒地凍,他更是離不開馬車了。

雖然這隻是假象,但是做戲還是得做圈套的。

“你們要在這呆上半個月呢,明日我來接你入宮,瞧瞧這邊的風光,你是沒見過的吧?”成豹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司情妄。

沒見過?

司情妄對這裏可熟悉了,怎麼可能沒見過?每一處牢房,每一樣刑具,她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