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情妄打過很多仗,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什麼嚴重的傷都受過。她在戰場上就是一個軍人,一個將軍,她不是她,而是一個百折不撓的人物。
其實現在的這一場仗,她已經想了很久了。十年前她就在想會和戚皓軒對上。隻不過後來發生了很多的變故,所以一直都沒有打起來罷了。
司情妄的士兵已經到了,五萬兵馬嚴陣以待,這是目前能夠調配過來的最多的人數了。
長平心中十分擔憂,因為長平不知道大北國會安排多少人到這裏來。
司情妄卻一點都沒有擔心,這場仗不管如何都是要打的。她骨子裏的血液如同沸騰了一樣,換上了玄色的鎧甲,她和十年前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隻除了歲月給她增添了更多的堅韌性。
號角聲越發的接近了,他們所在的四方城連接著護城河,而這條護城河分割了兩方戰場。
戚皓軒如同發瘋了一樣,也不管如何,快馬加鞭親自的到達了四方城。
雖然還有很長一段路程,可是他們的號角聲震耳欲聾,遠遠的就能夠聽到了。
“大北國的兵馬很多,我們隻有這些士兵,我擔心對抗不了,不如我們現設免戰牌吧?”長平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不必要,正麵麵對就是了,他不是我的對手。”對此,司情妄有絕對的自信,不過是個戚皓軒,能翻起什麼大風大浪來嗎?他可不相信。
長平看見司情妄那麼自信,心想著也不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次日淩晨,天微微亮堂,司情妄一宿未眠,外邊戰鼓擂,風聲颯颯,這天氣如同一夜入了冬。
司情妄騎著玄色戰馬,隔著一條河和戚皓軒遙遙相對。
狂風大作,吹拂的司情妄的披風翻飛而起,司情妄斂著雙眼睛,遠遠的看著,而戚皓軒明顯是看到了司情妄了。
一瞬間,戚皓軒心中的激動升騰而起!
“姻姻!”
他隔著河大聲喊叫著,司情妄卻仍然冷冷的看著他,那雙眼睛裏寫滿了無情。
戚皓軒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心也跟著冷了下來,他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有一天這樣敵對。”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總是在想我什麼時候才可能和你對上。”司情妄推動著手裏麵的那一杆長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我們兩個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並不存在任何感情。”
“那你之前這樣對我也是為了利用我是嗎?你當初豁出性命去,甚至不惜中毒也要把那一本賬本給我拿回來,這也是為了麻痹我,為了取得我的信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的你已經變成了我最討厭的模樣,為了一己之私擾亂天下,殺傷無數,你從來都沒有變過,你還是如此的暴虐。”
“我得不到你,我也會將你毀掉!”戚皓軒眼睛裏麵仿佛要迸射出可怕的光芒來,隻見他一聲令下,千軍萬馬如同蝗蟲過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