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著吸了口氣,摸了把眼淚;“這裏的日子多苦啊,娘親怎麼放心的下你。你好好在家繼承你爹的爵位不好嗎,出來折騰什麼,瞧你都累瘦了。”

“就是啊大哥,你把爹都氣病了。”一個少女的聲音。

“母親,嚐嚐這西南的核桃酥,味道很不錯。”問策的聲音很溫潤。

寧遠侯夫人哪裏有心情吃東西:“策兒,母親跟你說認真的,你去跟皇上回了這份差事,跟母親回家吧。”

問策卻沒有回話了,目光詫異的盯著門口忽然探進來的一個腦袋。

公主居然來了?

母女兩發現問策的眼神,狐疑的回頭看去,就瞧見出現在門口的沐雲初。

“哪裏來的下人,這麼不懂規矩。沒看見主子在說話嗎,你來做什麼?”問策的妹妹問欣雨當即板著臉吼過來。

寧遠侯夫人也皺眉:“你是誰,竟然也不知叫人通報一聲?”

說完她便回頭教育問策:“策兒,你如今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一個人在外著實叫為娘不放心。若是叫外麵那些有心之人迷惑,鬧出什麼笑話,豈不是丟了寧遠侯府的臉麵。”

問策:“……”你們都不先問問我來的這位是誰嗎?

就算她們問了,問策也不想說。敷衍的衝著母女兩笑笑,趕緊朝沐雲初過來,把她叫到院子去說話:“公主怎麼來了?”

“視察一下你的工作進度,順便把一個病人放在你這兒。”被顧爇霆打斷了兩根肋骨的無痕還被她晾在馬車裏頭。

沐雲初目光掃了眼跑來門口一臉揣測看著她的母女兩:“同她們關係不好?”

那婦人雖然上了些年紀,但是保養的極好,依舊風韻猶存。問策的妹妹,瞧著十五六歲。

她一開始聽見這位繼母關心問策的那些話,還以為這是一位好繼母。

但是寧遠侯夫人看見她後說的那話直接是認定問策在外胡搞瞎搞一般,顯然是想敗壞問策人品嘛。

問策如果將她們當做家人看待,就會為她們介紹她了。

畢竟,不知道她的身份得罪了她,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西鄉寧遠侯的地位可比不得京都那些權貴。

問策無奈的苦笑:“公主的心思這麼通透,看來我是瞞不住你了。”

“公主的病人在何處,將人帶進來就是。”

“外頭馬車裏。”沐雲初道。

問策立即要隨沐雲初出去,想起身後還有兩雙眼睛盯著,這才回身:“母親,兒子有客人,暫時不陪您了。”

寧遠侯夫人慈愛的點點頭:“那你去忙吧。”

問欣雨不高興被晾著:“母親,你也不問問哥哥那女子是誰?瞧她那狐媚樣子,要是哥哥在外頭做出什麼下作事情,還得連累我們整個寧遠侯府!”

這丫頭存心沒有收住聲音,雖然是在跟寧遠侯夫人說話,但是目的就是說給沐雲初聽的。

既然聽見了沐雲初可不能當做不知道,當即站住腳步,冷著臉朝那丫頭走過去:“姑娘,你口中的狐媚子是說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