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胡氏就是個小家婦人,沒了丈夫在身邊她仿佛魂兒都丟了似的,隻會一味請問策饒了她夫君性命,問她點事情就神色驚慌倉皇無比,什麼都回答不上來。
瞧見問策頭疼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得到答案,沐雲初狐疑道:“那婦人不肯說?”
“哪裏是不肯說,就仿佛我會將她挫骨揚灰似的。”問策想著,看向顧爇霆:“不如少將軍去審一審?”
沐雲初一噎,讓顧爇霆去審一個普通小婦人,你怕是想嚇死人家吧?
“我去吧。”沐雲初主動請纓,不等兩人回答已經朝內堂過去。
內堂中,胡氏惴惴不安的站著,堂中有椅子她也不敢坐。
沐雲初瞧著她擔驚受怕的樣子,問道;“你夫君性格那般暴躁,待你可好?”
“回夫人的話,我夫君待我很好。”胡氏回完話撲通一聲就跪下;“求夫人找大人說說情,饒了我夫君一條性命。”
胡氏的擔憂和依賴不像是作假,她神經緊繃的狀態若撒謊是瞞不過沐雲初眼睛的。
本以為那男子的性格定然是待胡氏極差,沒想到是她想岔了。
“死者騙了你們夫妻全部的家財,你們大可以找問大人主持公道,可你夫君卻直接將人打死,判他秋後問斬並不冤枉,你可明白?”
胡氏一哆嗦,又是連聲求饒。
沐雲初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公堂上我便說了,殺人雖是死罪,卻也可以酌情而判。你既想你夫君保住性命,就該如實回答我的問題,這話你可明白?”
胡氏神色驚疑不安,好久才看向沐雲初:“隻要我如實回答了,夫人便可請大人饒了民婦夫君的性命?”
“可以。”至於問策會不會聽,就得看問策是不是覺得那叫趙安的男子該活著。
胡氏膽子雖小,卻很謹慎;“夫人沒有誆我?”
“我乃當朝公主,我的話問大人會聽的。你還有什麼疑慮?”沐雲初緩緩開口。
胡氏一臉驚愕,顯然沒想到眼前這位的身份那麼尊貴。
“民婦參見公主,民婦從前不知公主身份,請公主贖罪。公主……”回過神後,胡氏痛哭出生:“請公主為民婦做主啊,民婦冤枉!”
沐雲初皺眉:“你盡管直說。”
胡氏傷心欲絕的哭了會兒,才道出原委。
原來,她被縣呈的公子強了……
那時候她夫君趙安在工程上工,工程很趕,趙安早出晚歸很少時間在家。
此人脾氣不好,同人發生爭執被趕回家之後才發現妻子的不對勁,問了才知曉經過。
那縣呈的公子,就負責工地的進度,趙安千方百計要回去上工,是想尋私仇。
聽見這種事情,沐雲初心頭仿佛在滴血,難怪胡氏驚慌不安,也不敢說出原委。
沐雲初最能感同身受,她好一會兒才平複情緒,問道:“你夫君不肯交代,便是估計你的名聲。”
胡氏重重磕頭:“是,他在公堂上並非存心冒犯,請公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