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樊氏心中想到了什麼。

這是測試!

一定是的,這沐雲初興許是故意這麼做的,目的是想看看他們趙家人到底是什麼性子,對烈陽到底是什麼態度,還有以為沐雲初跟趙家的那些恩怨,趙家到底有沒有懷恨在心。

思及此,樊氏已經冷靜下來,自以為洞穿了一切,她神色肅穆:“我們趙家人做不出讓府中上百下人以及那無辜的幾百傷兵為我們送命的事情,無痕侍衛,你既然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我可以任憑你處置,隻求你放了我家中其他人。”

樊氏跪了下來,臉上一片慷慨赴死、刀山火海之苦她都願意承受的絕望。

這一副做派,倒是讓府上下人很是感動。

“夫人……”

“夫人……”

門外的下人們不敢多說什麼,更加不敢求情,卻不舍、不忍的看著樊氏的身影。

“你們不必多說,能用我的命換你們的命,我死得其所。”樊氏決然道。

無痕嗤笑:“趙夫人竟然是這麼通透的人。有人說你惦記自己的姐夫,被拒之後心懷恨意嫁給了姐夫的二弟,害的姐姐姐夫一家家破人亡。如今看來,倒像是有人故意抹黑你啊。”

樊氏心頭一震,臉色巨變:“你聽誰這麼胡說!”

“既然是胡說的,趙夫人何必追究是誰說的。人家還說,你嫁給趙老爺之後,還勾引趙老爺的大哥……也就是你的姐夫。還懷上了身孕,一度要和趙老爺和離去給自己的姐夫做妾來著,可就算是這樣你姐夫也不肯要你。”

猛然聽了這麼大一個瓜,門外下人都倒抽口涼氣。

“你閉嘴!這些話你聽誰胡說的!”這一聲是趙忠偉吼出來的。

他的目光打量著無痕,同時心裏的不安越發濃鬱。

這不安不是因為畏懼無痕要他們一家四口的性命,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驚膽顫。

“趙夫人懷上的第一個孩子,就是你夫君大哥的孩子,那孩子流掉了不是嗎?”無痕沒有回答,隻是自顧自的說道。

微生妙言皺著眉:“雲初公主,你這個奴才詆毀我婆母的名聲,你再不管管,以後可別後悔。”

沐雲初微微挑眉,微生妙言一而再的讓她不要後悔,想必是有什麼籌碼。

不過,就算天塌下來她今日也不會插手無痕的事情。

無痕跟隨她之後幾乎就一直在受傷。他平時愛抱怨,做事卻毫不含糊,那麼拚命的辦事,就是為了今日,沐雲初怎麼可能讓無痕饒了趙家人?

沐雲初沒有搭理微生妙言,微生妙言冷漠的看向無痕;“狗奴才,我婆母與父親成婚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容你在這裏胡說八道!”

“嗬,趙夫人敢對天發毒誓,說你沒有趁著姐姐懷有身孕勾引姐夫?你敢說你沒有殘害你的親姐姐?你敢說你沒有一刀一刀割下你十四歲侄女的肉去逼你姐姐姐夫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