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怎麼和上次紙條上的不一樣了?”
林焱一愣,沒想到嶽朗晴竟然會跟他說這個。
當時林焱還是非常拘謹的,秉承著保守的原則,那字條上的字皆是一筆一劃描上去的,生怕帶了些個人習慣引嶽朗晴不喜。
如幼兒習字般的筆跡中盡是認真。
那層隱晦的心思被發現,隔著屏幕林焱的尷尬都蔓上了心頭。
要怎麼回答好呢,這總不能實話實說吧。但林焱又怕隔得時間稍久嶽朗晴會不高興。便回了一個臉紅的熊貓頭。
這表情包已經是他僅有的存貨,從黑胥那裏收藏的。
嶽朗晴那邊不知林焱百轉回腸,隻是發現林焱不管通過驗證信息還是回消息都極其迅速,簡直秒回。
其實嶽朗晴大概知道林焱的想法,隻是莫名想看他尷尬羞赧的樣子。
林焱現在應該與他的表情包差不了多少。
嶽朗晴突然想起來楊師琳明天有一個舞蹈比賽,這還是管家告訴她的。
當時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好像說這是國際級青年現代舞比賽,楊師琳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進的複賽,複賽就在咱們市體育館舉行,全世界的高水選手都會參加。
明天就是複賽。
楊師琳大概覺得嶽朗晴是沒可能親臨觀看的,連告訴她都省了。
嶽朗晴心下歎了口氣,想也知道別家孩子能得如此榮譽家裏人必定歡天喜地的陪同,隻有楊師琳孤身一人,帶著司機和管家。
她二叔是個不靠譜的,否則這麼些年也不會對孩子不聞不問。
別人家孩子贏有歡聲笑語賓朋相喝,輸有父母安慰家人體諒,楊師琳卻是在一片冷清中載譽而歸。
嶽朗晴太懂這種感覺了,當年的她便是如此,一步步將登頂看作常態,渴望溫情的心漸漸被冰封。
從前是她教育孩子的方式不對,如今再忙也不願將她一人撇下。
嶽朗晴這邊沉默了很久,林焱幾乎以為她不會再回了,卻彈出一條信息:“幫我做件事。”
“楊師琳明天在體育館有比賽。”
“你去做找人做應援燈牌,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到。”
林焱腦子裏冒出一堆問號,這好突然,可不是嶽朗晴的行事風格。
“要怎樣的,幾個?”林焱問道。
“把體育場現在還剩下的座位都買了,按照這個體量製作。”
林焱差點用口水嗆死自己,市體育館少說容人五千,體育競技類比賽售票從不過三千,一夜之內趕製出兩千多燈牌,怕是要他的命。
嶽朗晴的保鏢果然是不好當的...但這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林焱“全職”呢。
嶽朗晴並沒有想很多,往常她交代什麼事都是給顏茗,顏茗作為嶽朗晴的秘書兼助理沒有哪家老總不知道。嶽氏強大的人脈從不需要讓嶽朗晴擔心她的要求能否完成。
而如果說她和妹妹之間的一些矛盾糾葛一定會透露的話,林焱是最好的選擇。
大概因為林焱第一次和她見麵就目睹了她們姐妹的爭吵。
嶽朗晴短暫放下手中的工作,在網頁上搜索了國際青年現代舞比賽。
數條報道彈出,楊師琳的名字赫然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