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她隻說了可以對付你,讓我幫她。”
“你們怎麼交流的?”
“一次我出去吃飯,她給我塞了一張二維碼,說想要對付你,要和我合作。”
“然後就是在網上聯係。她問了你要穿的衣服的品牌型號,讓我換一件假的進去。”
嶽朗晴明白了,算計她是早有預謀。與她有仇怨,且能承擔的起製作高仿高定費用的人,就那麼一個了。
王哲月。
王哲月是一個心機深沉,自私自利的人。她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絕對沒有給蕭想留後路,甚至可能存在了讓蕭想當替罪羊的想法。
終究是嫉妒讓人麵目全非,蕭想一路奮鬥至今多麼不容易,可全被她自己毀了。
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再也沒法回頭。
楊師琳自嘲一笑,她何德何能,讓王哲月大小姐費盡心機的陷害。
王哲月嘴裏吐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話,但有一句楊師琳覺得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私生女,你的存在是嶽氏一族的汙點。一個靠著憐憫活著的人,請認清自己的身份。”
當實力撐不起自信的時候,人就像一個氣球隨時可能垮掉,不堪一擊。
楊師琳表麵上看起來執拗帶刺,其實心裏從沒有落到實處過。她總會在夢中見到自殺的母親,睜著一雙絕望的眼睛看她,還有見麵次數屈指可數的父親,他一張笑麵桃臉,隻有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冷的掉渣。
她不知不覺間從蕭想麵前離開,失魂落魄的遊蕩著。腳踩在地上的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遊離感。
一個行色匆匆的女人不小心撞在她身上,略帶溫度的手指撫上她冰涼的手腕。
“啊,不好意思。”
“沒事。”楊師琳麻木的回答道。
眼前女人有一頭飄逸的深棕色的卷發,眉眼中仿佛刻著天生媚骨幾個字。
即便見慣了嶽朗晴級別的美色,楊師琳還是不禁多看了女人兩眼。
女人麵帶歉意的微笑,隨後離開。
楊師琳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但她不知道的是,女人在走出楊師琳視野後,觸碰過楊師琳手腕的手指上閃現一抹藍光,一麵迷你屏幕出現。
女人好看的眉毛在看到上麵的數據後驚訝的挑起。
“意外發現啊…”她嘴中喃喃道。
嶽朗晴坐在台下,主辦方非常狗腿的一直噓寒問暖並派了人隨侍。
這次不隻嶽朗晴神色冷,林焱神色也冷了下來。主辦方吵鬧的像隻八千瓦的燈泡,把他的台詞搶了個幹淨。
知道老管家晃晃悠悠的跑來。嶽朗晴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眼皮對主辦方說:“我們有要事商談,不占用您時間了。”
主辦方連忙點頭稱是,帶著一眾人下去。臨走的時候看著老管家彙報公事的身影歎了口氣。
方才嶽朗晴要了查看監控權限,讓那個老人去查看,但願不要有什麼事,嶽總的怒火絕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衣服是今天早上進場後才給小姐的,所以我查了那段時間得監控,是她的一個隊友偷換了衣服。”
“誰?”嶽朗晴眼神霎時變得陰鷙,濃重的鬱色幾乎要化作實質。
“這個。”老管家給嶽朗晴看了監控截圖。很清晰的一個女孩的照片。
嶽朗晴有些印象,方才團體舞中表現比較出眾的一個。
手下握拳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力道,林焱寬大的手掌卻突然覆了上來。
他輕柔的去掰嶽朗晴握拳的手指,沒用什麼力氣就鬆開了。林焱看著嶽朗晴手中被摁出的紅印,呼吸緊了一瞬。
他林焱,可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你看指甲這麼長,掰了多可惜。”林焱嘴上還說著很溫柔的話,一絲絲的一樣沒有讓嶽朗晴發現。
“嗯。”嶽朗晴思考或氣憤的時候習慣性握拳,而且指甲做過硬化不會斷,隻會是手受傷。
這是第一次有人強製性打斷她的習慣。
“既然是隊友,看楊師琳想怎麼辦吧,你不管了。”嶽朗晴對老管家說。
“是。”老管家隨即退出會場。
“我該管嗎?”嶽朗晴略有些疲憊的靠在林焱身上問。
“小姐的事情,讓她自己去處理。”
“但讓晴姐不開心了,給自己出氣也沒什麼問題。”
嶽朗晴挑眉,林焱這“不要臉”的說話習慣是跟誰學的。慫恿自己背著楊師琳報複她隊友,還說的理直氣壯。
“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