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您別這麼說,總裁是真心的,當初您被傳言去世了,總裁非要抱著您的骨灰盒跟您結婚,這件事全城沒有人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我往後退了兩步。
那小助理繼續說:“自從失去了您,總裁天天沒日沒夜的酗酒,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不管我們怎麼勸,總裁就是不願意麵對,您知不知道您就是總裁的命啊!”
我轉頭,顧西爵的眼神依舊那麼熱烈,熱烈的快要灼傷我。
熟悉的腹痛再次傳來。
自從子宮受傷,我的身體每況愈下,稍微久坐久站就會不舒服,尤其不能麵對刺激。
比如現在。
“暖暖,我們都放下過去,重新開始好嗎?”
我的意識逐漸飄散,腹痛越來越嚴重,我想離開這裏,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但身體卻疼得我連動兩下都困難,我隻能慢慢的往後退,默默的搖頭。
不可能,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不在了。
一切都不能回到原點了。
顧西爵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舒服,他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想要接住我。
可我卻在他的手碰到我的那一刹那之前,筆直的倒了下去。
教堂現場一片混亂,救護車正在疾馳而來,顧西爵悲慟的抱著林暖的身體,看著他身上的潔白婚紗,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總裁……”
“滾!”
小助理不敢再繼續往下說,隻能膽戰心驚的守在一邊,看著自家總裁抱著林暖,像是抱著最後的希望。
漸漸的,顧西爵身上的繃帶隱隱的透出血跡,救護車已經停在了教堂外麵。
我的意識逐漸回來,睜開眼,眼前是慘白一片的病房。
床邊坐著一個人。
我努力了半天都沒看清這人,但這人卻開了口。
“剛才我被那些警察叫到警局裏問了一遍話,但他們根本沒法給我定罪,就隻能把我放出來了。”江墨白急切的拉住我的手。
我此時也已經能看清他的臉,他身上穿著的還是剛才結婚的禮服,而我已經換上了病號服。
醫院的消毒水味跟精神病院何其相像,我心情頓時暴躁起來。
“讓我出去!”
“醫生說自從你的子宮受創之後,身體的機能就逐漸退化,不能再經曆什麼大喜大悲了。”
我頹廢的靠在醫院病床上,伸出手想抓住些什麼東西,可隻是抓住了一把空氣而已。
“是啊,不在了。”
“可你現在還有我呀,雖然今天婚禮沒能繼續下去,但我們今後還有很多機會,我可以帶你走,我可以重新娶你!”
江墨白盯著我的眼睛,說的話懇切熱烈。
讓我不得不相信。
“顧先生,林小姐的身體已經開始衰弱,但修複子宮需要一定時間,這期間林小姐都必須住在醫院裏。”
外麵,醫生的話清晰的傳入了我的耳朵。
隨即,高大的身影從病房外麵走了進來。
“總裁,您身上的紗布才重新包好,您得躺一會兒!”助理緊跟著顧西爵走了進來,急得滿頭大汗。
“暖暖。”
又是這熟悉的稱呼,我別開臉去。
“你還有什麼資格這麼叫她?剛才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當初她的子宮是怎麼受傷的,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了吧?”
坐在我身邊的江墨白頓時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