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江雪遲的心理作用,在知道孩子的存在後,之前沒有出現的妊娠反應,突然就冒了頭。

化妝間的各種氣味讓她無比難受,如坐針氈。

而舒雅不知是不是有意為難,不停地試妝換妝,怎麼都不滿意。

“舒小姐和周先生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不得了,這幾種款式都可以試試哦!”影樓的人奉承著舒雅,她也配合地一一答應。

“不好意思啊江姐姐,”鏡中的舒雅化著嬌俏豔麗的新娘妝,帶著些許的任性和嬌憨,“森哥哥那麼帥,我一定要以最美的樣子嫁給他,所以,要麻煩江姐姐再等等咯!”

江雪遲幾番囁嚅,終究沒能說出拒絕的話。

她透過滿牆的鏡子,隻看見自己臉色越來越差,與年輕明豔的舒雅相比,顯得那麼醜陋而可鄙。

好不容易等到舒雅如同恩賜般接過手中的項鏈,江雪遲逃也似地離開了錦悅。

回到家,江雪遲疲乏得隻想躺上床休息。

正睡得迷糊,她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掀自己的衣服。

一驚之下,她快速從混沌中清醒過來,認出在自己身上動作的人是周衍森。

“你不是應該去找舒雅的嗎……”他們剛剛訂婚就出差,難道他不是應該一回來就去看她的嗎?

“當然是因為想你了!”周衍森一邊回答,一邊挺身貫穿了她。

“啊!”江雪遲尖叫一聲,下意識往後退去。

周衍森一把掐住江雪遲的腰,不悅地阻止道:“躲什麼?”

像是報複一般,他快意地挺腰動作,將江雪遲推到迷蒙的情潮中,再次昏睡了過去。

“看來你的病徹底好了,現在何止不失眠,連大白天的都那麼能睡。”

江雪遲再次醒來,就見周衍森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悠閑地抽著雪茄。

他說的,是她幾年前患抑鬱症的事情,那時她整晚整晚的睡不著,經過治療的確已經得到了控製。

江雪遲渾身冷得厲害,竭力保持著好不容易恢複的清明。

見江雪遲不說話,周衍森突然覺得煩躁不已,迅速將一支雪茄抽完,就姿態優雅地起身準備走:“你給舒雅送去的那串鑽石項鏈值八十萬,過兩天我添二十萬補一條給你,就當是給你的補償。”

江雪遲抱著被子,聲音有些沙啞虛弱,“謝謝。”

周衍森回頭笑得邪佞:“既然你跟在我身邊是為了錢,而我又的確迷戀你的身體,就自然不會在錢財上虧待你。”

是啊,為了錢。

當初因為被周衍森奪走清白,即將訂婚的男友也被人搶走,父親知道後氣得心髒病發作,好不容易搶救回來,卻要很大一筆錢才能維持生命。

江雪遲實在沒有辦法,隻得回頭接受了他們所謂的“補償”,而這“補償”,一旦開始拿,就拿了整整八年。

江雪遲需要周氏的工作負擔父親持續高昂的醫療費,周衍森卻要她做助理的同時做他的情人。

她不是沒想過去別的公司,可是即使離開,周衍森也有辦法讓她回來,直到她最終放棄。

等到周衍森車子發動機的聲音遠去,江雪遲用力將被子掀開,拿起床邊的手機打給秦謙。

“阿謙,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