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甜膩,毫無破綻,隻是眸底的黯淡出賣了她心底的情緒。
傅瀚收回思緒,手指眷戀的撫摸過她曾經被打的紅腫的臉頰,眼神疼惜:“還在怪我?”
喬璃月被問得心裏一堵,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前塵往事,怪不怪都過去了不是?二叔,你這大半夜的出來瞎跑,不怕我二嬸不開心啊?”
見傅瀚不說話,喬璃月艱難的伸出一隻手臂拍了拍前麵的司機的座位,巧笑著說:“要不就把我在這裏放下來吧,我這身上的香水味道妖豔得很,萬一我二嫂聞到了心裏肯定會不舒服的,破壞家庭和諧的事情我從來不幹。”
而後,一扭頭對上傅瀚的雙眸,可那雙眼睛裏的深情太過濃鬱,逼得她不得不斂下眸子,看著他的下巴說:“謝謝二叔送我這一路,從此咱們兩清,各不相欠。”
好一句各不相欠!
傅瀚伸手暗下車內的格擋,一席黑幕便將車前車後劃成了兩個空間,他伸手一攬便將她擁進了懷裏,另一隻大手墊在她的腦後,托著她的身子將她整個人都放平在了後座上。
喬璃月心下一驚,想用雙手護住身子,不想被傅瀚單手箍住了雙臂,將她兩隻胳膊都高高抬起,動彈不得。
“二叔,你這樣我會告你強奸的!”
她驚呼出聲。
他仿若未聞,俯身半支著身子趴在她的身上,鼻尖貼著鼻尖,冷硬的嗓音此刻溫柔得能溢出水來。
他喚她:“月兒……”
心啊,又是狠狠的一顫!
隨後的那一句“我想你”被他揉碎在細密的親吻裏。
她的雙唇柔軟如初,微微發甜就像一顆軟嫩的糖果,輾轉纏綿,讓人不舍離開。
盛夏炎熱,喬璃月隻穿了一條藕粉色的連衣裙,布料纖薄貼身。
他強有力的心跳透著胸腔傳遞過來,和著她的交織在一起……
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動,裙子背後的拉鏈便順著滑落下來,他手指輕挑,將她裙身拉下,那白皙若陶瓷兒一般細嫩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
她心跳加速,明知道他已經在兩年前成婚卻還是心有期待,這種期待甚至蓋過了她心裏的仁義道德,墮落的生出了“就算淪為他的情婦”也心甘情願的可怕想法。
“二、二叔……”她聲音顫抖。
他細密的吻從她嬌軟的雙唇上移開,像是貪味的孩子一般又輕輕啃咬了一口,低低出聲:“嗯?”
喬璃月強壓下心裏的渴望,哽著聲音問了一句:“你當我是什麼?”
他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小的時候是我不對,我不該去招惹你,我不要你對我負責,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現在你已經結婚了,就不能……放過我嗎?”
“放過……”他細細咀嚼著這個詞彙,忽而一笑。
可她離開的這三年,又有哪一天放過了他?
他的手指眷戀的從她眉角撫過,順著她的臉頰停在唇邊,他看著她的眼睛,眸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月兒,嫁給我。”
喬璃月心裏猛地一頓,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旋即冷笑出來:“怎麼娶我,和二嬸離婚嗎?利用她解決了危機就拋棄她?”
不等傅瀚回答,喬璃月便繼續道:“二叔身份尊貴,即便是二婚也依舊會有不少名媛排著隊願意嫁給你,可我喬家在A市也算顯貴,二叔你頂著個離異的頭銜在其他人那兒或許吃香,在我喬家,隻怕瞧不上你傅瀚。”
她一番話說的毫不留情麵。
本就是一段孽緣,斷不了隻會害人害己。
司機在前麵聽著,不覺為喬璃月捏了一把冷汗。
放眼整座A市乃至整個中國,沒有幾個人敢跟他傅瀚這麼說話。
可傅瀚隻是深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精致的小臉說:“我沒娶她。”
“什麼?”喬璃月心裏一驚。
當年是誰給她傳消息說傅瀚如約娶了高家千金高如月的,麻煩出來自殺一下!
害得她喬璃月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仿佛世界末日降臨很!好!玩!嗎?!
喬璃月調整了心裏的情緒,繼續說:“就算這樣,我們也是不可能的,二叔。”
她特地將“二叔”兩個字咬得很重,強調彼此間的關係。
即使沒有血緣,他們之間也依舊有那無法逾越的鴻溝。
…………
喬璃月拖著行李箱走進別墅的時候,母親宋素豔正坐在沙發上麵看著電視吃水果。
見喬璃月笑吟吟的走進來,手裏的聖女果“咕嚕嚕”滾落到了地上,半晌才不可置信的喚了她一聲:“小月?”
“媽咪。”喬璃月張開雙臂噠噠噠的跑過去,在宋素豔的懷裏蹭著撒嬌。
隻是短短三年,宋素豔兩鬢便有了白發,喬璃月心疼的看著她眼角的細紋,鼻子一酸。
宋素豔拍著喬璃月的手背,牽著她的手坐在了先前的位置上,餘光瞥到了外麵停著的車,不免多望了兩眼,正巧看見傅瀚從車上走下來。
她柔軟的雙手瞬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