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生病了就不能走了?
喬璃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得突然瞪大了眼睛,癡癡的笑了幾聲後,繼續之前的話道:“特地來給你還被子的。”
“嗯。”傅瀚淡淡一應聲,冷漠又疏離:“被子也還了,回去睡覺吧。”
“好的呀!”喬璃月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臥室,迅速找來了兩個大盆,接了滿滿兩盆冰水,又悄悄跑到樓下冰箱裏拿了許多冰塊放進去,才晃晃悠悠的端著兩盆水站到了傅瀚的門前。
她試著動了動門鎖,嘶的吸了一口氣。
這二叔防範心理也太強了吧,居然上了鎖?
學著電視劇裏開鎖的模樣,她找來了兩根鐵絲,伸進鎖孔裏麵嘰嘰咕咕一頓亂搗鼓。
房間內,看著平板內監控畫麵的傅瀚臉色越發深沉。
“哢嚓”一聲,門鎖響了。
喬璃月還來不及欣喜,就見傅瀚黑著一張臉站在自己的麵前,靜靜的看著她。
“二、二叔,還不睡呐?”她心虛的把鐵絲抽回來,扔到了一邊。
眼角瞥到了水盆,便立即蹲下身子將水盆舉起來,慌忙想要潑在傅瀚身上。
“你又要做什麼?”
可傅瀚卻在此時冷不防的出了聲,嚇了喬璃月一大跳,手下一個不穩,一整盆水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喬璃月冷得一個哆嗦,抖了抖身子,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二叔……”
站在原地的某人不為所動,甚至向後退了退,避免水流到自己腳下。
“二叔,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我都這樣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臂跑到傅瀚麵前,準備鑽進他的懷裏撒嬌要蹭蹭。
傅瀚伸出一隻手,扶住了她的額頭,和她保持安全距離問:“玩夠了?”
“嗚嗚嗚,二叔虐待我,我不活了!”喬璃月見撒嬌不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
傅瀚指了指不遠處的圓桌:“那裏有刀。”
“……”
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喬璃月噠噠噠的跑到圓桌旁邊,一把拿起水果刀,轉身衝著傅瀚吼:“那我真的死了啊!”
“砰--”
門關上了。
尼瑪,這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啊?!
喬璃月不死心的拔高了聲音再吼一聲:“我真的死了啊!”
回應她的隻有久久的沉默。
喬璃月吃了癟,隻好扔了水果刀回到自己的臥室裏,脫了濕衣服,鑽進被窩裏生悶氣。
第二天一早,保姆上樓來叫喬璃月吃早餐,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擅自打開門看了一眼,便見到這小丫頭臉色潮紅的躺在床上。
伸手一探,那溫度驚得她猛然收回手,匆匆跑向樓下。
喬璃月燒的迷迷糊糊的,隻覺得有一雙溫暖的大手抱著自己,她貪戀那一點溫情,揪著那手臂不斷的來回蹭啊蹭,小聲的喃喃:“二叔,你對我好一點吧,就算我不是個男孩兒……”
那精致靈動的小臉蛋上染了淚珠,濃密而自然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眉頭微蹙,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鬼使神差的,傅瀚伸出手來拍了拍她挺得僵硬的脊背。
她那緊繃著的神經便逐漸放鬆下來,低低的哭訴:“你們都不喜歡我……媽咪,爸爸,還有二叔……”
喬家家主橋遠帆重男輕女,一心想要個男胎,可惜橋遠帆的妻子宋素豔在產下喬璃月後便不能再生育。
………
喬璃月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可醒來之後,竟是一臉的淚。
她簡單洗漱之後,便下樓跟宋素豔打了招呼。
宋素豔摸著她紅腫的雙眼,心疼萬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幾年的寄養,再加上三年的離家,縱是母女情分,也生疏了許多。
喬璃月打了車去傅瀚家,車輛行進,她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心毫無例外的狠狠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