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捂住脖子,猛地轉身,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那雙冷然如深海寒冰的黑眸。
怔愣間,眼神交織。
喬璃月微微一失神,裝作不在意道:“二叔,什麼時候染上了這種癖好,不走正門了?”
她慢步走到桌邊,替他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在他手指觸及到杯子的那一瞬間迅速鬆開手,半點都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她的眸子淡淡從他身上滑過,半點不帶停留。
高傲的小姿態印在那張絕色無雙的精致小臉上,就像是初初綻放的罌粟,麵上無害,卻又美得令人心驚,情不自禁被,心甘情願被她迷惑。
他的眼神太過熾熱,喬璃月有些不安,索性隻用一個背影對著他,找到遙控器隨意的翻著電視。
整顆心,卻都停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側耳傾聽著身後男人的每一個動作。
“二叔今兒個找我,又是有什麼事情?”淡淡的,喬璃月聲音不高不低,不鹹不淡,不冷也不熱。
“來看看我喂不熟的小白眼兒狼。”傅瀚徑自走到一處坐下,微微抿了口茶。
分明是個尋常動作,由他做出來卻顯得優雅矜貴,好看得讓人移步開眼。
喬璃月斂下心裏的情緒,緊靠著他坐在了旁邊,身子半傾著靠在沙發扶手上問:“那二叔覺得,怎樣才算是喂熟了?”
白得近乎透明的茶杯在陽光的照耀下透亮得厲害,上麵的蓮花畫得傳神。
傅瀚白皙修長的手指微微轉動,“分開這麼久,不想我也不關心我,回來占了我的便宜還要我這把老骨頭每天巴著來看你,你說呢?”
占了便宜……
喬璃月真想咳一口血出來給傅瀚看看。
二叔,你這樣強行碰瓷良心不會不安嗎?
喬璃月避重就輕,索性無視了他話裏那些曖昧的水分,挑出一句幹巴巴的說:“既然二叔想要關心,我這個做侄女的又怎麼好不滿足呢?”
她微微一笑,語聲柔軟道:“謝謝二叔曾經照顧過我的日子,可有些路,你必須一個人走下去了。二叔,以後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按時喝酒,不舒服的時候多抽煙,每日好好的熬夜。”
傅瀚:“……”
“天氣熱了多穿秋褲,天氣冷了就穿涼鞋,想不開了一定要鑽牛角尖,睡不著了就吃安眠藥,實在不行了就割割腕,放放血。想殺人一定要殺人,想強奸一定要去強奸,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喬璃月看著傅瀚豐富的表情,掩著嘴巴偷偷的笑,唇角的笑意還沒擴散開,就被傅瀚一把拉到了身邊。
她腳下沒有踩穩,身子一歪,整個人都歪歪的搭進了他的懷裏。
被他那雙火一般的眸子看著,喬璃月渾身不自在,掙紮著想要起身:“放開我!”
傅瀚單手製住喬璃月的手臂,用腿壓住她不安分的雙腿,騰出一隻手來摸著她的下巴,重複著她先前的話:“想殺人就殺人,想強奸就強奸?”
這話說得喬璃月心尖猛地一顫,暗叫一聲不好,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力不如人,再掙紮也不過是白費力氣。她放棄了掙紮,不做應答,甚至心虛的不敢平視他。
等不到回應,他催促性的“嗯?”了一聲。
那低啞醇厚的嗓音兒,酥到她心頭裏去了,惹得那心肝兒一抖,險些淪陷。
“二叔。”她忽而揚唇,粉潤的唇瓣綻開弧度,露出一排白嫩的牙齒來,微微動了動手,伸出一隻手指來在他的臉蛋兒上勾了勾:“你就這麼喜歡我?”
傲嬌,悶騷,麵癱。
這是喬璃月幾年相處下來給傅瀚貼的死死的標簽,誰都掀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