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話在嘴邊打了幾個滾後,甜甜一笑,“路上小心。”
他微微一怔,報以一個溫柔的笑容,開車離開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子,喬璃月後悔不迭。
她剛剛是想說,你嫌棄我嗎?要不我嫁給你吧,不然我娶你也成。
結果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還是對傅瀚抱有希望嗎?
除了他,別人,她從內心裏還是有些抗拒的。
她自嘲得笑笑,真是癡人說夢,有些鴻溝是天生就不能逾越的,他們已經不可能了。
她迷茫得看著傅明覺的車子漸漸消失在視野,腦海裏閃過的都是三年前她和傅瀚的種種……
她天天粘著他,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屁股後麵。
當初年少氣盛,鬧到如今這般田地。
看今天傅老爺子對高如月的態度,她嫁給他應該隻是遲早的事。也好,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那個虛情假意的女人,但好歹他們是門當戶對的。
又想想他兩站在一起的場景,怎麼看都有些鮮花插牛糞的感覺。
當然了,她還沒有膽子把傅瀚比作牛糞,他當然是那朵花了。
唉,看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她還真是沒人能夠配上傅瀚了。
喬璃月為自己有這樣自戀的想法癡癡的笑著。
身後男人黑著臉看著她滿麵春風的樣子,又想起白天她和傅明覺耳鬢廝磨的樣子,剛又為了他差點動手打孩子。
他現在恨不得撲上去一頓修理,好讓她永遠記住她是屬於誰的!
眼裏隱隱有怒火在燃燒。
他緩緩開口,話語裏夾雜著壓抑的怒氣,“怎麼,今天很開心?”
她慢慢回頭,一臉討好的笑容。
這尊大佛她惹不起惹不起。
“你出息了,連孩子也敢打了。”他語氣冰冷,聽得她渾身一顫。
她自知理虧,掂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得說道:“那個,你看啊,你不是及時擋住了我嗎,我就是算好這裏的,你唱紅臉,我唱白臉,多默契,是不是。”
算好的?這丫頭說謊倒真的越來越順暢了。不過默契這一點他承認,也不介意再多一點默契。
他笑著上前,像看獵物一樣看著她。她的心“咯噔”一跳,想起剛剛在沙發上他做的麵紅耳赤的事情,心跳不由得加快,連連後退,卻被他逼到了牆邊無路可逃。
“剛剛你說的默契,不知道是個怎麼默契法?”他俊眉一挑,笑得不懷好意。
完了完了,又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連連懊惱,手卻抵在他的胸膛上,時刻與他保持著距離,當然她很有自知之明的避開了他胸前那個尷尬的位置。
“難不成,你真的想給南風換個爹?”他的聲音突然放軟,神色也有些憂傷。
她心一顫,差點被迷惑。
喬璃月醒醒,這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都是他裝的,不要輕易相信他。
她不斷得告誡自己,一抬頭卻落進了他深情的眼眸裏。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見他這樣的眼膜還是三年前她落水的時候,發著高燒,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抓著他的手,當時突然就變得很安心。
她看到他焦急的樣子和眉間流出的擔心。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他說:“隻要你能好起來,我們就在一起。”
她欣喜若狂,再苦的藥,再痛的治療她都一一挺過來,隻是因為他那一句話。
想到這裏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那又怎麼樣呢?現在他們也仍舊不能在一起。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們說愛情是兩個人的事,而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
她沒有臉麵再去見傅老爺子和下落不明的大伯,如果早知道她的倔強和堅持會犧牲這麼多人的話,她寧願從沒有遇見過他。
傅瀚看不懂她嘴角的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一點他敢肯定,這個丫頭一定在胡思亂想!
他兀的吻上了她的唇,感受著她的柔軟。
她被吻得突然沒有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縮進了,思緒被拉回。
該死的,這個家夥一定是看出她在想事情,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她用力去推他,卻紋絲未動。
能怎麼辦,力氣不如別人她能怎麼辦?
她幹脆放棄了掙紮,任由他吻著,反正光天化日之下,大門口的,他也不敢再做什麼事。
對於她的乖巧,傅瀚有些意外。伸手輕輕將她的頭發別到耳後,“怎麼學乖了?”
她白眼一翻,“豬要拱你,你能怎麼辦?”
好啊,還學會暗諷他了。
他眼睛一眯,透露出危險的意味。喬璃月暗叫不好,連忙從他懷裏鑽出去。
“我去看看南風。”
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失聲笑出來,你跑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