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喬霜雅,葉靜蘭更加沉得住氣,她不能自亂了陣腳,那樣可就真的完了。
聽到葉靜蘭這話,喬霜雅氣笑了:“蘭蘭,你跟我哥的關係也沒那麼好啊,你根本就不懂他,他現在隻是因為齊慕雪的事,所以顧不上我們,等他得了空,你覺得我們誰能跑的掉?”
“事情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啊。”葉靜蘭還是覺得喬霜雅就是在自己嚇自己,喬豫白再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商人。
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喬霜雅再次道:“你還是低估了我三哥,這些年你所注重的都是表象,你以為你一直陪著他,他便會將目光放在你身上,所以你忽略了那些背地裏的肮髒,你以為他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靠的全部都是自己的實力嗎?”
有些話不說,不代表大家不清楚,一個成功的商人,所擁有的背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再加上喬家往日的風景,有些人看到喬豫白獨自出來闖蕩,就會有不道德的想法,若沒有鐵血手腕,恐怕鎮不住。
事實被喬霜雅如此清晰的剖析放在眼前,葉靜蘭深呼吸了一口氣,這些她都知道,可是那又怎樣?她要的是這個人,其餘的她不管。
看出了她內心的想法,喬霜雅繼續粉碎她的幻想:“別抱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與其渴望我三哥惦念著那一點可憐的兒時情誼,還是想想該怎麼平息他的怒火吧,否則別說你了,就是葉家,都要為你的錯誤買單。”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雖然誇張了點,但是喬霜雅是真心在為葉靜蘭打算。
或許之前她一直都在跟著葉靜蘭的思路走,可是她一直都明白,做了什麼,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不然就不會一再的猶豫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隻是她看的很通透,她們要做的,就是盡全力去彌補,不能讓喬豫白將她們徹底毀了。
“葉家?不,不會的,我爸與伯父素來交好,就算豫白想要動手,也要顧及著這點情分在,頂多就是給個教訓,他不會做的那麼絕的。”葉靜蘭想到自己背後的葉家,頓時也慌了神,隻是無意識的呢喃。
抿唇,喬霜雅這次沒有說什麼,也許正如葉靜蘭所說的,喬家與葉家交好,還能有回轉的餘地呢?
葉靜蘭沒事,那她呢?喬江成會為了她去向喬豫白求情嗎?
喬霜雅不敢賭,她不能保證,喬江成會在喬豫白與齊慕雪之間,選擇她,哪怕有這一層可憐的親情。
有時候,血濃於水就是這麼的可笑,人總惦記著那一點玄乎又玄的東西,卻忘了人心,才是最複雜的存在。
“但願吧。”一句幾不可聞的話語從喬霜雅淡白的唇瓣上吐出,飄散在漆黑的夜晚中,不知落入何人的心上。
比起他們的忐忑不安來,蘇明羽來到了喬豫斯所住的醫院,看著病床上昏睡著的人,冷下了麵色。
“護士,他怎麼樣了?”看著一旁照顧病人的護士,蘇明羽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仿佛隻是例行公事的過問一聲而已。
“他傷在腦部,傷勢不輕,若是力度再大一點,恐怕砸壞小腦,下半輩子隻能癱瘓在床了。我們檢查了,沒有造成腦震蕩,隻是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以防突發狀況,就是他醒來會變成什麼樣,我們也不確定,隻能看他自己。”
護士將醫生所得的結果都告訴了蘇明羽,隻能說喬豫斯這次也是極慘的。
然而蘇明羽的關注點不在喬豫斯傷的如何,而是那句,若是力度再大一點,他下半輩子就要癱瘓了。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蘇明羽挑眉,狀似不在意的問:“從他的傷勢來看,你們認為打他的會是什麼樣的人?”
聽到蘇明羽的話,護士有一瞬間的怔愣,不知該如何回答,又或許是這樣的問題有點讓人為難。
“你是病人的什麼人?”護士並不認識蘇明羽,故此才有這麼一個疑問。
從蘇明羽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問,她答,礙於他身上的氣勢,她都忘了問他的身份了。
前台怕惹事,撥打120的時候也沒有說出喬豫斯的身份,隻是說在酒店有人受傷了,讓救護車趕緊過來救人。
而從喬豫斯住院昏迷到現在,醫院也嚐試聯係他的家人,但因為他所做的事不方便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手機和號碼都是換新的,根本無從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