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雪可不知道身旁這個男人的想法,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嗓音感慨:“從我接受訓練的那一天開始,我們的教官就告訴我們,我們將來是要上戰場的,沒有男女之分,流血不流淚,這些我都記著了,所以不論訓練多苦多累,我們都沒有哭過,漸漸的就忘了哭的感覺。”
“有的時候,我都覺得我們薄情的很,可是能怎樣呢?對於感情的事,我們真的不懂,哪怕邱銘告訴我,他愛我,我也是無動於衷的,他死了之後,我也從來沒哭過,因為哭不出來,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打的動我的心。”
說到這裏,齊慕雪頓了頓,款款望向喬豫白,漾起一個絕美的笑,柔聲道:“如果那時候我知道愛上一個人是這種感覺的話,我一定會正視邱銘的愛,或許他走的時候,就不會那麼遺憾了。”
是的,齊慕雪曾後悔沒有讓邱銘體麵的死,可是現在她覺得,她對他的愧疚不僅僅於此,還有那份珍藏多年,美好卻也小心的愛。
然而喬豫白並不想聽到她這樣的話,前麵的他聽的倒是蠻開心的,後麵他可不願意自己心愛的人去感激別的男人多年的維護。
摟住她的肩,喬豫白撇了撇嘴,吃味道:“我還是寧願那時候你不懂愛,你是我的,現在懂愛還不晚,那個時候就算了,我不和一個死人計較。”
微微側頭看到他眼底的不悅,齊慕雪好笑:“行行行,都已經過去了,說什麼都晚了,所以沒有如果,如今站在我身邊的人是你,今天,明天,往後的每一天,都是你,別無他人。”
“這還差不多。”越聽齊慕雪說這些話,喬豫白的心情就飄的越是厲害,不禁想,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呢?
在這一方麵,他的確應該感激喬豫斯,如果不是他整這一出,這丫頭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正視自己的感情。
然而感激歸感激,該算的賬一點都不能少,這是原則問題。
喬豫白可不會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就能原諒喬豫斯綁架齊慕雪,甚至想做出傷害她的事來的。
即便齊慕雪現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感情,不代表往後的相處還是如此木訥,喬豫斯隻能是無意中加快了這種進度罷了。
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了,嗯,他可以考慮少給喬豫斯點折磨,來個痛快。
“豫白,這是你幹的吧,還別說,真特麼幹得漂亮!丁強居然敢這麼對你,千萬別手下留情,讓他翻不起身來!到時候,我會對付他的兒子丁浩哲和喬豫斯,誰讓他們蛇鼠一窩呢?”
就在這邊溫情款款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蘇明羽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丁強的事。
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房內人的回答,蘇明羽有些詫異的抬頭:“怎麼了,你們都······不說話?”
有那麼一瞬間的懵逼,蘇明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是直覺齊慕雪和喬豫白之間,有些怪異。
看著紅著眼睛,明顯哭過的齊慕雪,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再看看喬豫白一臉疼惜的臉龐,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事情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啊,喬豫白那麼疼齊慕雪,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原則,蘇明羽狐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嘴欠的道:“豫白,你也太猴急了吧,竟然不顧雪兒的身體,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點天理了?”
他的話齊慕雪根本就沒聽懂,腦袋上打了好幾個問號,見蘇明羽沒有要解釋的樣子,看向了喬豫白,卻發現他耳朵竟然隱隱的紅了。
這下她更加好奇了,不解的問道:“我怎麼沒明白你的話啊?”
“額”
怔愣的人變成了蘇明羽,這個時候他才看出來,喬豫白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顯然他是聽懂了,而齊慕雪的模樣是真不懂。
看到這裏,蘇明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突然有點同情喬豫白了。
心愛的人對於感情的事如此遲鈍木訥,他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徹底那些呢?
然而現在不是說這些的好時間,在齊慕雪那單純不懂的目光下,蘇明羽說不出來話了。
他該怎麼解釋?解釋這種隻有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
他怕他要真解釋了,喬豫白就該拿著五十米大刀追著他砍了,畢竟他這個當事人都還沒發話,他這個旁觀者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