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窗戶灑在蒼涼的房間裏,照在那個相框中,映出上麵那個長的和齊慕雪八分相似的女孩兒。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兩人是同一個人,可真正認識的人,還是能看出差別的,很明顯。
照片上的女孩笑的燦爛,明媚的眼睛仿若能融化所有的冰冷,可是齊慕雪笑不出來這樣的笑容,她的笑容也可以燦爛,卻總覺得少了一分真實,透著勉強。
李肅寒低頭,斂去了眼中的傷悲,換上了溫情,指腹摩挲在女孩的臉上,低聲淺笑:“沒關係,你回來了就好,我的要求不多,隻要你回來,既然你去錯了地方,那麼我便把你帶回來,思思,等我,等我帶你回家。”
踉蹌著起身,他小心翼翼的將思思的相框抱在懷裏,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給摔壞了,這可是思思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了。
看都不看房中散亂的酒瓶一眼,他在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退了回來。
順手開燈,打開抽屜,將思思的照片放了進去,用鎖鎖好,他做好這一切後,才嘀咕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去找你,你能愛上我一次,就能愛上我第二次,而且,這個你,比原來的你更耀眼,她會替你好好的活下去的。”
“她自信張揚,比你更加的外向,這樣也好,省的我擔心你總是悶在家裏,會把自己憋壞了。”
揚起一個淡淡的笑,雖然李肅寒是在笑,可是在月色的照射下,多了幾分詭異,有些心驚。
隻是,夜真的太深了,無人知道他的內心經曆了怎樣的變化,又不知道他在出國的這三年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第二日,齊慕雪是在頭疼與渾身疼當中,掙紮著醒過來的,渾身好像都被碾壓過一樣,連動一下手指都是一種煎熬。
她記得她從末世穿越過來的時候,曆經空間風暴,再次醒來,都沒有這麼的痛苦過。
不過一個晚上,累的整個人都不是自己了,她差點懷疑自己受到了什麼酷刑。
“真特麼,比上戰場還累。”齊慕雪想要翻個身來著,隻是剛一動,哪哪兒都疼,一時沒忍住,爆了句粗口,想要發泄自己內心的鬱悶。
“上戰場還得自己動手,這個可不需要,隻要躺著就好了。”耳邊傳來一道輕笑,帶著欠扁的話語,聽的齊慕雪差點一拳頭就呼上去了。
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她暴躁了:“你說的輕巧!都是你幹的好事!”
勉強撐起身體,齊慕雪抄起一個枕頭,就朝著喬豫白砸了過去,隻是這樣一來,身上的痛更加的明顯了。
“哎喲我去,疼。”
一把扶住自己的腰,她疼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團,不免倒抽兩口涼氣,連呼吸都小心了幾分。
“哪裏疼?讓我看看。”穩穩接住她扔過來的枕頭,喬豫白一聽到她如此可憐兮兮的嗓音,瞬間就著急了。
將枕頭放在齊慕雪的腰上,喬豫白輕聲道:“還不舒服嗎?”
意識到他在為什麼,齊慕雪的臉在下一秒爆紅,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而她的腦海中則浮現出昨晚的畫麵,實在是,羞死人了啊!
剛醒過來還好,不覺得有什麼,在見到喬豫白後也沒反應過來。
隻是如今被他刻意的提醒,她靜下來了,就忍不住去想那些限製級的畫麵,一時間與喬豫白的相處,就很是微妙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輕微的點點頭,身上的異樣都在告訴著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而難受,也是真的。
隻是那麼隨意一問,喬豫白沒想到齊慕雪會回答,一時間臉上也有點掛不住,略帶燥熱,找不到話回答。
“咕咕咕”
就在他想著該說什麼好的時候,齊慕雪的肚子傳來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弄的她恨不得將頭埋到被子裏去了。
摸了摸幹癟的肚子,她不好意思的開口:“我餓了,體力消耗太大,得補。”
用一雙清純無辜的眼眸看向喬豫白,齊慕雪再次露出可憐的表情,巴望著他給自己弄早飯過來:“我渾身都疼,不想起來。”
哀怨的望著喬豫白,齊慕雪的眼中有強烈的控訴,這家夥是吃了興奮劑,還是被憋了太久的原因?
體力居然那麼好,就是她接受過體質訓練,時間一長,都有點吃不消,導致今天興致懨懨,反觀他,神清氣爽,甚至比往常醒來還要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