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肅寒一片陰鶩,他沒想到齊慕雪這麼快就發現了,都怪南宮紹棋辦事不利。
隻是他還需要他的幫忙,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他撕破臉,隻能安慰道:“沿著周圍的去找,她身上什麼都沒有,除了從你身上摸出來的錢,證件不全,也不會那麼快的離開,目前先找著,這地方偏僻,她也沒法聯係喬豫白,隻要我們動作快,她跑不掉。”
“你暫且就在醫院好好的養傷,養好了才能找她報仇,至於找人的事就交給我來做,你不用管。”看了眼南宮紹棋的腿,李肅寒勸說道。
“成,我的手下任憑李哥調遣,他們會按照你的吩咐做事的,若不是我找到齊慕雪的時候,他們都不在,我也不至於弄成這個樣子。”說著南宮紹棋的臉上還是一片鬱悶。
當時他就是想到一邊抽個煙,然後意外看到了齊慕雪撈走兩包子的動作,顧不上喊自己還在遠處的手下,連忙跟了上去。
若非如此,就憑一個齊慕雪,還不是他們這麼多人的對手,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李肅寒可不這麼想,齊慕雪能從她的手中逃走,又能將南宮紹棋打成這個樣子,可不是人多就能拿下的。
隻是看著他現在這樣,他也沒有戳破事實,隻是道:“行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養好腿傷吧。”
如今南宮紹棋的傷勢已經好了,雖然活動不是那麼的方便,但是正常的行走已經不是問題了。
他現在隻想趕緊將齊慕雪給找到,然後讓她也嚐試一下躺在床上這麼久不能活動的滋味。
這一次就連李肅寒都是這樣的想法,既然齊慕雪這麼能跑,那他幹脆將她的腿打斷了好了,這樣她就算想走,也要看看自己能不能跑。
齊慕雪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她現在隻能趁李肅寒還沒有找過來的時候,有多遠跑多遠,最好能跑到有信號的地方,可以將消息傳給喬豫白。
走在寬敞的馬路上,齊慕雪左看看又看看,摸著空空如也的口袋,她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
背包裏還有一些水和壓縮餅幹,可是這些根本沒有營養,隻能餓了的時候填填肚子。
她摸著平攤的小腹,輕聲念叨著:“寶寶啊,為難你跟著媽媽一起吃不好,穿不暖了,你爸爸也不知道在哪兒,怎麼還沒有找到我們,我現在也實在是沒辦法,哎。”
望向遙遠的天空,她無奈,李肅寒怕是故意將她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吧,連個信號都沒有,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眉毛緊皺,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腹中的孩子都要保不住。
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走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村莊,在那邊看到了不少修女,齊慕雪挑眉,知道這是國外的習俗,也就沒有過多的停留,然而一道聲音拉住了她。
“齊慕雪?”
熟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齊慕雪聽著這有些熟悉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的嗓音,疑惑的轉過了頭,卻見到了一個不可能見到的人。
“喬霜雅?”
齊慕雪是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見到喬霜雅,而看著她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真誠的笑,還有消瘦了不少的身軀,她的變化倒是挺大的。
見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喬霜雅笑著走了上來,看向她這一身風塵仆仆的裝扮,很是疑惑:“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上你,隻是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還有你這身打扮,怎麼有點難民的感覺?”
聽到她的形容,雖然齊慕雪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她隻能歎息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等會兒我再告訴你原因,倒是你,不是出國留學了嗎?怎麼會在這麼偏遠的地方?”
“我是跟著那些修女過來的,這裏的人生活的都很艱苦,她們是來這裏禱告的,而我,可以說是誌願者吧,過來幫忙的,很意外能看到你,我剛還有點不敢相信。”喬霜雅淺淺的笑了,在說起這些來的時候,連眼底都是溫柔的。
“我聽說你和我哥結婚了,恭喜你們啊。”突然想到了什麼,喬霜雅祝賀著齊慕雪,很是真誠。
她不說還好,說起這個,齊慕雪就更加的鬱悶了,她和喬豫白連戒指都還沒有交換呢,就被李肅寒給抓走了。
大喜的日子硬生生被人破壞,她和李肅寒的仇不共戴天。
臉上閃現出挫敗的表情來,她暫時沒力氣和喬霜雅說這些事,摸了摸幹癟的肚子,有些可憐兮兮的道:“先別說這些了,事情比較複雜,我等會兒和你解釋,有沒有吃的,我快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