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豫清帶著瑞娜踏入法院的時候,律師正宣讀完瑞娜爺爺的遺囑,並表示按照上麵所說,瑞娜已經不適合當尤納斯的繼承人,如今尤納斯家族還剩下一個兒子,理當由霍克利接手。
聽到這裏,瑞娜深呼吸一口氣,冷靜自恃,邁步走進了法院:“事情的真相都還沒有弄清楚,你們就急著將尤納斯交給一個居心叵測的人,未免也太過草率了吧?”
霍克利沒想到會在法院見到瑞娜,不知怎麼的,在對上她的眼睛後,他竟然有了點心虛。
“你,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警局嗎?難不成你越獄?”這話落下,兩邊的執法人員麵色都有些不好了。
瑞娜冷笑一聲:“也就你這樣的人才會說我越獄吧,我可是光明正大從警局走出來的,不信你去警局問問?那些事我做都沒做過,他們弄清楚了真相,自然就放人了。”
她的話讓佩格眉頭一皺,潛意識裏覺得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然而她堅信自己的作為,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這麼想著,佩格也有了些許底氣:“真相?真相不就是你害死了你的爺爺,這才被警察抓去的嗎?你還想狡辯什麼?”
見佩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這裏跟她裝蒜,瑞娜隻想衝上去撕下她的偽裝,卻還是強忍住了衝動:“我今天來這裏不是和你吵架的,有些事開頭錯了,可不能一直錯下去。”
話落,她看向身邊的喬豫清,用眼神示意著,你不是說有大招嗎?快拿出來啊,別在這裏看著了,不好看!
喬豫清望向她對自己擠眉弄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麼呢。
移開視線,他淡定的從自己懷裏拿出了一遝紙,遞給了一旁的人員:“法官不妨先看了這個,再決定要不要將尤納斯交給這兩個人吧,至於警局那邊,很快就會有人來的,到時候真相如何,自有定奪。”
霍克利見喬豫清和瑞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免開始慌了,下意識的就想去看那些紙上到底寫了什麼,卻什麼都沒看到。
下意識的靠近自己的母親,霍克利壓低聲音問道:“媽,我們今天,真的沒問題嗎?”
按了按霍克利的手心,佩格仍舊保持她的高傲和倔強,一點都沒將瑞娜和喬豫清兩個放在心上:“放心吧,沒問題的,媽出馬,一個頂倆,你且安心的看吧,他們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即便佩格的心裏也有些沒底,但是她沒有表現出分毫來。
瑞娜見她火燒眉毛了,還如此淡定,不免暗自給她豎起了大拇指,怪不得她能在尤納斯家族裏擁有如今的地位,這手段和定力,也的確非一般人可比。
不過現在,瑞娜更好奇的是喬豫清給法官看的都是什麼,他神神秘秘的,連她都沒告訴,隻說看戲就好。
“喂,你現在可以說了嗎?你到底給他們的是什麼?”用手肘推搡了身邊的喬豫清,瑞娜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看吧,很快就知道了。”喬豫清還是原先的那一番說辭,聽的瑞娜都不想理他了。
將視線放在上麵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法官,瑞娜的心中像貓爪一樣撓啊撓的。
伸長了脖子,卻還是看不到紙上的內容,她隻能耐心的等待著了。
重重的將紙張往地上一扔,有那麼幾張調皮的從法官的掌心下飛了出來,好心的瑞娜一下子就上前了。
上麵羅列了佩格做過的幾件事情,就連原因和結果以及處理方式都寫的很清楚,她不禁看向那被法官壓在下麵的紙,上麵該不會也是寫著類似於這樣的事情吧?
心下一抖,她條件反射的看向喬豫清,這都是他查的嗎?他為了自己的事,費了多少心思?
瑞娜沒有去深究,那話怎麼說來著,既然無以為報,那就以身相許好了,反正她已經認定他了,他做什麼,都是有原因可究的。
如此說服了自己,瑞娜便聽著法官對佩格和霍克利的裁決。
“駁回律師請求,上訴無效,法定繼承人仍舊是瑞娜,即日實行。”法官一錘定音,看向佩格和霍克利的眼中有著被欺騙的憤怒。
他的話落下,霍克利頓時慌了:“你說什麼?她是殺人犯,她殺了爺爺,怎麼可能還是尤納斯家族的繼承人呢?你可不能因為他們的一麵之詞就胡亂下定論。”
法官冷冷看了他一眼,將其中一張紙扔在了他的麵前:“先不說她是不是殺人犯,就是她是,你也不可能成為尤納斯家族的合法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