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人拿出封沉的手機,打開屏幕,上麵顯示需要輸入密碼。
他的手機是黑色的金屬外殼,流暢的線條感讓人覺得分外的精致。洛可人那天送醉酒的封沉回家時,知道了封沉門鎖的密碼。這次她的心裏一動,就把心痛的密碼打了上去。
輕微的哢了一聲,手機打開了。
洛可人想起了封沉有錄過一個他們倆在床上的視頻,洛可人趕緊翻找著,然後把視頻刪掉。
洛可人長噓一口氣,幸好記起了這件事情,不然以後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的。
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封沉手背上插著輸液管被推了出來。
洛可人把手機揣到口袋裏,趕緊過去問醫生情況,“醫生,他怎麼樣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
醫生留下來跟洛可人解釋病人的情況,他說封沉的背部有一些凍傷,氣溫太低又導致了發燒,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隻要過了今晚病人沒有轉成肺炎就沒事了。
洛可人一直提起的心終於落回了胸腔裏,她坐在病床邊上,看著沉睡的封沉。她拿手摸著他刀削似的下頜骨,這張臉本來平時就尖銳,這一躺在病床上,好像是又瘦了一樣,摸著都硌手。
封沉的嘴巴都幹起皮了,洛可人出去拿了杯水和棉簽,把他的嘴給潤濕。
病房裏隻有他們兩個人,這是一間高級病房,不過小鎮上的條件不是特別好,還是不能跟封沉以前住的地方相比。
洛可人坐在床邊,想著封沉怎麼會被凍傷的,她在坑底的時候,雖然有些冷,但還是可以忍受,封沉一個大男人,明明體質什麼的都比自己要好的多,怎麼就發燒凍傷了呢?
封沉突然哼了一聲,洛可人馬上站起來,看他是不是醒了。
果然,封沉的長睫毛顫了顫,慢慢的睜開了他如黑曜石一般深沉的眼睛。
“封沉?”洛可人不知道他有沒有清醒,試探的叫了一聲。
封沉把頭慢慢的轉向她,虛弱的說了聲,“水……”
洛可人馬上離開椅子去倒水,但她才堪堪轉身,封沉突然猛的抓住她的手,那力度大的幾乎要把洛可人拉的摔到在病床上。
要不是他才從病房裏被推了出來,以封沉以前對她連哄帶騙的性子,洛可人都要懷疑他在裝病。
“不,不要走!”封沉的眼睛半睜著,似乎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洛可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小聲的跟他解釋,“我不走,我去給你倒水。”
封沉的手還是不鬆開,他顯然沒有把洛可人的話聽進去,還在一味的說著,“別走,別走!”
洛可人沒有辦法,她隻好按了床邊的呼叫鈴,把護士找過來幫忙。
來人是一個三十幾歲阿姨,她一臉不耐煩的過來,沒好氣的說:“什麼事?”她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能幫我倒杯水嗎?”洛可人心裏不舒服,但是她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護士還是很麻利的倒了一大杯水過來,隻是她嘴裏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值夜班很累,有些病人沒什麼事情不要總是找護士,自己又不是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