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羅愛並不想讓舅舅等人知道她毀容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便不說下去了,他們之間的矛盾還是讓他們解決吧。我如果多管閑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於是,我便鬆開握住拐杖的手,對敬親王說:“羅愛現在是我的人,我願意為她受過。您若想解氣,就打我,打哪裏都行。”
“好小子,有膽量,可別以為本王不敢下手啊。”敬親王說完便舉起拐杖往我的肩膀打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我知道對方很想用力,很想解恨,可長期吸大煙的人,身體早就吸壞了,哪裏還有什麼力氣?拐杖落在肩膀上,一點都不疼。
很快,敬親王便沒有力氣了,在寧公公的攙扶下坐回床邊。但他卻不服輸,氣喘籲籲的說:“你......別得意,本王......本王現在若能吸兩口大煙的話,連老虎都能打死幾隻。寧公公,你告訴他,本王以前和先皇狩獵的時候,是不是還受到過先帝的嘉獎了?”
“那是,那是,王爺可是一位勇士。”寧公公說。
我把手上的煙膏晃了晃,說:“您想抽大煙,這裏有的是,您可以吸完大煙之後,繼續打。我保證不還手。”
敬親王兩眼頓時盯著那包煙膏,說:“寧公公,快,給本王拿煙杆去。”
羅愛想勸阻,但我讓她別管,反正像她舅舅那樣子,吸不吸大煙都沒多大影響了,那就讓他吸個痛快吧。
等敬親王吸了個飽後,整個人精神了。他把剩下的煙膏揣在懷裏,然後又看著我和羅愛,說:“上次聽說你從青樓裏跑了,讓本王很是生氣。咱們已經不是什麼貴族了,賣賣琴藝,賺點錢,養家糊口,不也不錯嗎?舅舅都說了,等舅舅有錢了,一定會為你贖身的。”
這老頭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但他的話聽著更像是假慈悲,不會是心裏話。就他這個樣子,能掙到什麼錢?就算掙到錢,那還不夠他吸大煙呢。
不過,得要趁著他現在這個狀態,趕緊把正事給說了。於是,我便對他說:“王爺,您可是王爺,掙錢的活怎麼能讓您幹呢?不過,有個地方倒是很適合您,在哪裏,你可以衣食無憂,保證煙膏應有盡有。”
“你小子是不是想讓本王為你做什麼事啊?”敬親王說。
“小事、小事,對於您而言,舉手之勞。”我說。
敬親王擺了擺手,說:“再小的事情,本王也不會為你開金口的。”
“舅舅,您先聽許大哥說完,然後再決定。”羅愛說。
“你以為本王糊塗了嗎?他剛才說的那個地方,一聽就知道是臥龍山莊。讓本王去求龍飛,本王可真拉不下這張臉。你們退吧。本王要歇會了。”敬親王說完便躺下休息了。
寧公公做了一個讓我們走出屋子的手勢,接著帶我們走出屋子。
“羅愛,你舅舅倒是一點也不糊塗啊,一下子就猜出我們的用意了。”我說。
“小子,說什麼呢,我們王爺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長,就你那點小心思,我們王爺一眼就看穿了。臥龍山莊的龍飛對待南下避難的皇親國戚一向慷慨,又是給錢,又是給肉的,這事情王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我們王爺就算在街邊討飯吃,也不可能去吃龍飛的嗟來之食。”寧公公說。
“這是為什麼?這龍老並不是在炫耀實力,他是真心實意的要幫助你們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