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擔心的是他拿著畫卷和別人換錢賭。那咱們要去哪裏找人?”杜婉華說。
“鐵九是我的兄弟,我了解他,就算他去賭錢了,也一定不會把畫卷拿去還錢的。”我說。
“你就這麼篤定?鐵九可不知道那畫卷就是珍品,無價之寶。他拿去換錢一點都不奇怪。賭徒就不能相信。”杜婉華說。
“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也不希望鐵九兄弟那樣做,但事不宜遲,還是抓緊時間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杜峰說。
臥龍畫卷關乎龍家十幾條人命,而且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鐵九手上的畫卷是真的,那麼小刀會的人很快也知道。說不定小刀會的人現在也正在尋找鐵九的下落,如果讓他們先找到鐵九,那鐵九就危險了。
於是,我們便趕緊去到附近的賭坊。
賭坊門前擺著兩隻石獅子,嘴裏喊著銅錢,然後在門口還有兩顆茶樹,開著濃鬱的茶花,進去賭坊之後發現,整座大樓前窄後寬,而在二樓正中間則擺著一隻金雄雞,如此布局,還真是別出心裁。
賭坊裏可謂是烏煙瘴氣,喊聲不斷,每一個人的眼圈都是黑的,這些賭徒估計已經在這裏賭通宵了,唯有賭坊搖骰子的人精神奕奕。
想一想都知道了,這些賭錢想要從這裏贏走一個大洋都難。人家搖骰子的人估計都換了好幾批了,就算在那些昏昏欲睡的賭徒麵前出老千,他們也渾然不知。
因為賭坊是青魚堂的,杜峰一打聽之下,那夥計便說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在賭坊裏賭錢,而且是昨晚就開始賭了,到現在還在賭。
杜婉華看著我,說:“怎麼樣,六爺,我說得沒錯吧,我看你一直都高估你兄弟的人品了。”
我無話可說,也什麼都不想說,隻恨鐵九不爭氣。
“那他人呢?還沒走吧?”杜峰問。
“他倒是想走,可走不了。”那夥計說。
“他怎麼了?”杜峰問。
“是這樣的,堂主,那個人昨晚贏了我們賭坊很多錢,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不過從今天早上起,他就開始走黴運了,一連輸了幾十把,現在欠了我們賭坊三千多塊大洋,也幾乎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給輸掉了。他還不了賭債,我們怎麼可能放人,現在正讓他選擇,是砍哪一隻手抵債呢。”那夥計說。
“三千塊大洋,那他還真的嗜賭成性,死性不改了。這些錢可是夠一般人家用上好幾年了。他還真敢賭。”杜婉華說。
“他現在在哪裏?帶我去見他。”我說。
那夥計並沒有表示,而是看著杜峰。
就在此時,賭場二樓的一個房間裏傳出救命的聲音,聽著確實是鐵九的聲音,他現在正被人毆打著。
杜峰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問:“那他手上的那個畫卷呢?是不是也輸給咱們賭坊了?”
“畫卷?屬下倒是沒看見。”那夥計說。
“還問什麼,上去問問鐵九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我說。
“六爺,我看你就別急著去救他了,讓他多吃一點苦頭,否則他下次還是會賭的。賭徒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那種人。”杜婉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