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得意一笑,問:“董歡,你知道別的人被土著人關在哪裏了嗎?”
“沒有,被衝到龍淵島的應該就我們幾個了,沒有看見還有其他人。他們把這個石洞叫做囚洞,專門關押犯人的,再沒有別的地方了。”董歡說。
如此看周曼之和方牧並沒有被土著人抓住,這樣的話反而更放心。
“對了,董歡,我記得你剛才說你偷聽他們說話,也就是說,你聽得懂他們的話?”我問。
“大部分能聽懂。”董歡說。
“為什麼?你是哪裏人?”我問。
“我是豐開人,這些土著人說的話和我的家鄉話很像,所以我大概都能聽懂。”董歡說。
“豐開是不是在端州?”我問。
董歡點頭說:“是的。”
“那些地方可是古白話的發源地,據說以前秦朝唐朝時,嶺南大部分的人都說那裏的話。不過,宋朝之後,很多中原人南遷,南北語言相互融合,與以前的古白話差別就很大了。現在一般嶺南人還真的聽不懂了。你是豐開人,自然能聽明白大部分他們的話。而這些土著人卻說著古白話,也就是說,他們並非在這裏土生土長。上次他們在祭天的時候,掛起了一張破舊的風帆,如果綜合推斷,他們的祖先應該是嶺南人,或者因為出海,遇上了危險,船沒了,就隻能留在龍淵島,從而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我說。
“六爺這個推測有理有據,我讚同。”董歡說。
“那他們知道你能聽懂他們的話沒有?”我問。
“還沒有,我不敢讓他們知道。”董歡說。
“沒錯,不能讓他們知道,你能聽懂他們的話,可是咱們的秘密武器。”我說。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土著男人提著一個木桶走到木欄,順著木欄的縫把木桶裏麵的東西給倒下,竟然是一桶生蠔。
其中一個土著男人大聲嚷了幾句,然後便一起離開了。
其實生蠔味道還不錯,但董歡和張奎而聞之膽怯,一直往洞裏退走,並且有嘔吐的模樣。
“不至於吧,這東西很好吃。”我說。
董歡卻愁眉苦臉的說:“六爺,你是不知道,我們......”
“董兄弟,別說。”張奎急忙說道,臉上流露出一種尷尬的神色。
“難道那些土著人往生蠔裏放了什麼毒藥之類的東西?”我問。
“倒是沒有,這生蠔沒有毒。”董歡說。
“既然沒有毒,你們怕什麼?對了,剛才那土著人嚷嚷什麼了?”我問。
“他讓我們三個都把這些生蠔給吃掉,一個不準剩,否則剩一個,咱們每個人要被鞭打十次。”董歡說。
“還有這等事?我在海邊看見這生蠔多如牛毛,這些土著人還真的懂得珍惜食物。”我說完便打開了一隻生蠔吃,雖然沒有什麼調味料,可因為新鮮,還是用海水煮的,腥味沒那麼重,還是挺好吃的,對董歡他們說:“味道還不錯,吃吧,總比餓著肚子要強,難道待會他們會給更好吃的?”
“當然沒有,我們在這裏每天都吃生蠔,身體已經受不了了。”董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