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小輝最近調到了監獄,他看到了三年前的那對夫妻。
就是那個丈夫為妻子頂替殺人罪,後來妻子自己來認罪伏法的一對夫妻。當時謝南城和古銘揚是案件占據了所有的報紙雜誌頭版頭條,在他們警局裏也傳了許久。
說這兩個人是世紀愛戀,曠世深情。
小輝卻覺得他們是最樸實的愛情。
那個丈夫每周都來探視,他總是將自己打扮得很精神,手裏捧著一束花,說是帶給他妻子的。
而那個妻子也每次都將自己收拾得十分幹淨整齊,笑著接過丈夫的花。
兩個人在探視室裏說些平常的事情,三年過去了,丈夫從來沒有遲到過,妻子也從來沒有發過脾氣。
自那以後,古銘揚就開始深居簡出,公司裏的事情也逐漸交給了易安打理。他每周都定時定點去監獄裏見謝南城,每次他都將自己打扮得十分精神。
他知道謝南城喜歡看見他過得好好的,這樣謝南城才會覺得好。
三年終於過去了,這天古銘揚帶上了謝南城最喜歡的一套衣服,將桌上的紅色小盒子收進自己的西服口袋裏,去了監獄。
謝南城穿著古銘揚給她帶的那件藕粉色長裙,現在她瘦了很多,裙子顯得有一點點大,但是穿起來還是原來的感覺。謝南城十分喜歡這件長裙,因為這是古銘揚給她買的第一條裙子。
小輝給她打開門,謝南城朝他笑了笑。
就見謝南城朝門外的古銘揚走了過去。
“銘揚……”
古銘揚看著這個略顯纖瘦的女子向自己走來,她臉上的笑容還是跟以前那樣幹淨粲然。
就見古銘揚緩緩在謝南城麵前單膝跪下,掏出了那個小盒子,他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枚閃亮的鑽戒。
那是他從湖水裏打撈出來的,在盒子裏躺了整整三年的鑽戒。
謝南城先是一愣,然後眼含淚水地伸出了手,讓古銘揚替她戴上那枚鑽戒。
“南城,我們回家。”古銘揚牽著謝南城的手站起來,時隔三年,再次將她抱入了懷裏。
“好。”謝南城眼裏的淚落了下來。
小輝看著這兩人的車慢慢遠去,回過身的時候也擦了擦眼裏的淚。
古銘揚牽著謝南城的手,坐在轎車後座上的時候也不肯放開。轎車緩緩開回了家,古家門口高掛著一盞燈,在白天的陽光下,燈光並不是很顯眼。
謝南城看著那盞燈就笑了:“大白天的幹嘛點燈。”
“我等你回來。”古銘揚看著謝南城,回得牛頭不對馬嘴,謝南城卻明白了。
他一直記著那句話呢,他一直在等自己,就像他說的那樣。
謝南城看著古銘揚,笑著踮起了腳,輕輕吻上了這個可愛的男人。
他不知道,在謝南城的心裏,這盞燈早就變成了古銘揚。隻要古銘揚在這裏,那就是她要回去的地方。
而謝南城也是古銘揚心頭的那盞燈,隻要謝南城在的地方,就是古銘揚心之所向的家。
城南一盞燈,等你歸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