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宮秋水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快亮了。
北宮秋水嬌慵地翻了個身，由仰臥變成了側臥，臉朝著南楠的一側。
南楠竟然沒有抽煙！他仰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想著心事。
北宮秋水嘀咕說：“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發現南楠沒有反應，北宮秋水用腳碰了南楠的小腿一下，說：“真是奇怪了！老牛耕地，地眼看就要四分五裂了，老牛卻若無其事！”
南楠說：“或許今晚是一頭小牛犢！”
“今晚的地，確實是一塊處-女地！”北宮秋水撇了撇櫻桃小嘴：“牛卻不是小牛犢了，至少已耕了三塊地了！”
南楠笑而不語。
從“牛齡”上來說，他確實是一頭“老牛”了。在諸天世界的時候，他這頭“老牛”，耕耘了不計其數的“良田”。
雖然全身筋疲力盡，像是散了架一般，但北宮秋水的精神卻是意氣風發：在羊圈的那次，自己被身邊這個男人摧毀了所有的尊嚴！現在，身邊這個男人，終於低下了高冷的頭顱，要了自己！
北宮秋水禁不住心中得意：“就算你是一塊冰，也會被老娘捂熱了！就算你是一頭凶殘冷酷的雄獅，到頭來，也變成了老娘的老黃牛！”
北宮秋水有些費力地抬起一條手臂，摟住了南楠，柔聲柔氣地說：“在羊圈那次，你要是要了我，我會記恨你一輩子！”
南楠問了一句：“現在要了你呢？”
北宮秋水拖長了聲音說：“現在要了我，我會記恨你生生世世！”
南楠哭笑不得。
北宮秋水推了南楠一把：“把我的包拿過來！”
南楠下了床，拿過了北宮秋水的提包。
北宮秋水從提包裏取出手機，設置了“定時拍照”功能，調整好角度，放在了床頭。
“老牛，不要偷懶，準備耕地！”北宮秋水老氣橫秋地說。
南楠驚問：“你不累？”
“這次不玩真的，你趴在我身上做個樣子就行，隻是為了拍照！”北宮秋水很認真地說：“有了照片，我就可以向南宮紫煙和西門金葉炫耀了。否則，我在她倆麵前抬不起頭來！”
“不能拍！”南楠說：“這類的照片要是傳出去，哥的光輝形象就毀於一旦了！”
北宮秋水扭動嬌臀，說：“我給了你十個億，是你的雇主，你必須提供讓雇主滿意的優質服務！”
“當時沒有這個條款啊！”南楠爭辯說：“當時你要是加了這個條款，給我一百個億我都不幹！”
北宮秋水質問道：“這類照片，你不讓我拍，怎麼讓南宮紫煙拍了？你就這麼偏心嗎？”
南楠說：“此一時彼一時也。”
北宮秋水追問：“此時和彼時，有什麼不同？”
南楠沒有說話，心裏卻早有計較：彼時的他，光棍一條，一人吃飽了全家不餓。此時的他，已經擁有了三個女人！
盡管他心如鐵石，心底最深處，也有了一寸的柔軟！
發現南楠不說話，北宮秋水以為南楠生氣了，便不再提拍照的事，她從手提包裏取出了一張卡，向南楠遞過去：“裏麵是十個億，密碼是六個六。”
南楠沒有接卡，說：“你先替我收著吧。我要辦的事情，十個億是不夠的。”
北宮秋水放下了卡，吃了一驚，問：“你要辦什麼事情？”
南楠回答：“也用不著瞞你，我想改造牛棚街的貧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