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小看著納蘭傾城長大的,納蘭尋歡遠比常人更了解納蘭傾城。
納蘭傾城以手自摸其臉,更多的時候是一種習慣性動作,是她孤芳自賞的一種表現形式。
但是,在眼前這種形勢下,納蘭傾城含笑自摸其臉,就說明她的心裏湧出了殺機!
她要是開口大罵的話,木煥平應該是有驚無險。
現在她笑了,木煥平就凶多吉少了!
納蘭尋歡硬著頭皮說:“妹妹因何發笑?”
“納蘭尋歡,你是知道的:我的鳳凰宮有座虎山,虎山裏飼養著十幾頭老虎。這些可愛的大貓們,味口非常刁鑽,最愛吃大活人!但是,盡管我很喜愛這些大貓,但是,總不能拿一些無辜的人來喂養它們,是不是?目睹這些可愛的大貓們,因為吃不到大活人而鬱鬱寡歡,我的心裏,如同火燒火燎一般。”
說到這裏,納蘭傾城話鋒一轉:“我的大貓們,今天終於能吃上大活人了,我的心情,真是好極了!”
跪在納蘭傾城腳下的木煥平,直接嚇昏了過去!
納蘭傾城吩咐侍立在旁的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先把木煥平裝入鐵籠,運入虎山。”
納蘭尋歡大驚失色,慌忙說:“四位姑娘,且慢!”
小春等四位女仆根本不理會納蘭尋歡,小冬甚至挖苦說:“大王子,你要知道:公主殿下的一個園丁,身價要比你的侍衛長高得多!”
納蘭尋歡鼓起勇氣,說:“妹妹,木煥平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他隻不過摸了一個村姑的屁-股,罪不至死啊!”
昏迷不醒的木煥平被拖了出去。
“我讓老虎吃了木煥平,其實是替天行道!第一,讓老虎們大飽口福。第二,挽救了很多村姑的屁-股!俗話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同樣,村姑的屁-股,也是摸不得的!”
納蘭傾城一邊以手自摸其臉,一邊睥睨納蘭尋歡:“我納蘭傾城,向來做好事不留名,請不要叫我女俠。”
耳聽納蘭傾城大義凜然的話,目睹納蘭傾城煞有介事的樣子,納蘭尋歡感到反胃,想嘔吐了。
但是,為了挽救木煥平的性命,納蘭尋歡還是低三下四地說:“妹妹,看在木煥平自小保護我愚兄的份上,斷其右手,留其一條賤命,如何?”
“納蘭尋歡,我看你是有病,還病得不輕!這一次,我要是不為那村姑主持公道,她的父親又怎麼會認真地給我管理葡萄園?沒有好的葡萄,能釀出好的葡萄酒?沒有好的葡萄酒,我會有個好心情?我沒有好心情,你會有好日子過?”納蘭傾城說到後來,忍不住破口大罵:“休說木煥平的賤命,就算是你納蘭尋歡的賤命,與我的葡萄酒相比,何足掛齒?為了釀造出好的葡萄酒,你的死活算什麼?”
納蘭尋歡隻能忍氣吞聲。
納蘭傾城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起來:“納蘭尋歡,木煥平依仗著是你的侍衛長,狗仗人勢,摸村姑的屁-股,你也是有責任的!”
納蘭尋歡的汗水一下子就下來了,他語無倫次地說:“愚兄是有責任,請妹妹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