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像往年,寶貝女兒過生日,劉大洋一定會在京城的高檔酒樓大擺宴席,遍請同僚。
但是,如今是女帝陛下臨朝,而女帝陛下的暴戾和冷酷是公認的,劉大洋哪裏還敢大操大辦?況且,就算他有膽量大操大辦,同僚們也未必有膽量赴席。
因此,今年女兒過生日,劉大洋一個同僚也沒有請,隻請了女兒的十幾名玩伴。而且,為了避免招搖,索性在家中設宴。
雖然是家宴,但檔次一點也不比高檔酒樓低,酒是好酒,菜是好菜,掌勺的大師傅,是酒樓的名廚。
在酒席上,無論是對劉詩詩的祝福,還是對眾人的敬酒,南楠都把姿態放得極低,似乎他就是一個陪酒的。
盡管南楠把姿態放得極低,但眾人依舊不敢正眼看南楠。
開玩笑,一個動輒就訓斥女帝陛下的男人,誰惹得起?這個男人連女帝陛下都降服了,還降服不了誰?
原本高談闊論的那些公子哥兒,包括向來盛氣淩人的王河,皆是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開玩笑,要是一言不合,惹惱了眼前這位女帝陛下的小白臉,他向女帝陛下吹一下枕邊風,還不是抄家滅族之禍?
劉詩詩的女伴們,不時地偷偷打量一下南楠,隨即目光迅速移開,唯恐南楠和別人發現她的小秘密。
本該熱熱鬧鬧的生日宴,由於有南楠這個“小白臉”的到場,吃得非常沉悶,沒有一點兒歡慶的氣氛。
當宴會將要結束的時候,南楠端起了酒杯,說:“今天在詩詩小姐的生日宴上,與諸位相識,甚是榮幸!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以後,如果我有用得著諸位的地方,還望諸位施以援手,不吝相助!”
有些人聽得幾乎要吐酸水了!心中暗罵:“你是女帝陛下的男人,這輩子也用不著我們幾個給你辦事啊!見過裝-逼的,沒見過你這麼能裝-逼的!”
當南楠告辭的時候,在座的全體起立,恭送南楠。但是,南楠堅持拒絕了眾人的相送,快步去了。
南楠這一走,很多人就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其中一個公子哥兒說:“女帝陛下慧眼獨具,挑中的男人,果然不同凡響!他最大的本事,你們看出來了嗎?”
不等眾人回答,那位公子哥兒就說了下去:“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會裝!而且裝得爐火純青,出神入化!”
顯然,那位公子哥兒把“裝”後麵的那個“逼”字有意識地漏了。
另一個女伴說:“女帝陛下那麼霸王般的一個人,見了她男人,如同老鼠見了貓!真是鹵水斬豆腐,一物降一物!”
劉大洋本來已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裏,霍然轉身,盯著那個女伴,森嚴說:“路小姐,女帝陛下也是你誹議的?禍從口出,單憑這句話,滅你九族也不過分!”
那位路小姐得到了劉大洋的提醒,恍然大悟,想起了傳說中女帝陛下的暴戾手段,嚇得整張小臉全是慘白之色。
就在這時,一隻柔嫩的小手,握住了路小姐的手。
路小姐一看,卻是劉詩詩。
劉詩詩試得出,路小姐的手一片冰冷!
劉詩詩柔聲安慰:“路小姐,你放心好了,倘若你的話傳到了女帝陛下的耳朵裏,她要怪罪裏,我就去求南大哥,請他為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