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邊與伽安可有譯出?”
一旁的許伽邊不禁扶額,“姐姐你這走神走的也太明目張膽了些,方才我與妹妹同先生探討許久,你竟渾然不知!”
被如此一說,許之彤麵頰微紅,一時間啞了去。
“我所愛有三物,日月與汝。日為陽,月為陰,汝為陰陽。”
許伽安將方才她與許伽邊一同探討出來的譯文讀了出來,略微期待的望著許之彤。
“姐姐覺得,如何?”
“甚是不錯,日為陽,月為陰,陰陽相結,組成這日日夜夜。將forever(永遠)譯作陰陽,確是巧妙。”
聞言許伽邊不由驕傲的仰起了頭,活脫脫是個剛被誇讚過的孩子。
“那,之彤可有其它譯文?”
“浮世萬千,吾愛有三,一曰日、二曰月、三曰卿。日為朝,月為慕,卿為朝朝暮暮。”
許伽邊與許伽安不由一驚,許之彤這樣一譯,倒是讓這幾句詩的情感外溢更甚。
許之彤不由皎潔一笑,“先生,我這譯文如何?”
“甚是妙哉,你倒是討巧!”
一旁的許伽邊與許伽安也是感歎許之彤這幾句,當真是將兩人的陰陽之論生生比了下去。
隻是疑惑馬丁後麵那個討巧所為何意,兩人又怕被馬丁批評,終究沒有問出口去。
這之後,許伽邊將許之彤此番譯作傳了出去,倒是在當時那個圈子裏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原本江家宴會上,許之彤便在那圈子中因著出眾的樣貌、不凡的談吐被多家人盯上,經許伽邊這一傳閱,前來提親之人便也越來越多。
許浩成本想著這麼多家的公子哥,總歸會有這麼一兩個許之彤瞧得上的,卻不想,她竟連麵都不願見便一一回絕了去。
許之彤年長許家兄妹,許伽安卻早已定好親事,許浩成也是看著自己這個侄女,連連無奈歎息。
許之彤倒是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隻覺得有些許煩人。
這幾日她隻忙著為馬丁做臨別禮物,原本安靜的院子卻是被這一聲聲提親的通報搞的活絡了起來。
眼瞧著這中山裝還有最後一些邊角,許伽安又來她院中吵鬧,堅持要許之彤陪她一起去買送與馬丁的禮物,這又生生的被拉入了集市中。
到達一處飾品店瞧見店內之人時,許之彤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被許家這對兄妹套路了。
“江譽與我兄妹曾是兒時玩伴,這店也是他回國後置辦的,姐姐若瞅見好玩意,莫要客氣,直接拿了便是。”
許之彤十歲之前皆是隨著父母住在別處,倒是不知他三人還有這層關係。
“許小姐那日的手帕,被在下不小心弄丟了,今日若有看的上的,便當做賠罪了吧!”
“江少爺這話倒是嚴重了,那手帕不過多少銀錢,你這店中隨便一物都要比它貴重許多,想來也是我占了便宜。”
許伽邊聽到連忙插嘴道,“姐姐莫要被他這樣子哄了去,平日裏我與妹妹可沒少吃他的虧,這次你可要狠狠地宰他一次......”
江譽瞪了他一眼,硬生生的將他後麵的話瞪了回去。許之彤隻微微朝江譽點了點頭,便牽著許伽安的手來到一處櫃台前。
“姐姐可是看上了這串手鏈?”許伽安瞧著許之彤那出神的模樣,又將視線移向那串泛著晶瑩的手鏈,忍不住開口,“紅豆最相思,贈予心愛之人最多,若用此物送給馬丁先生,想來是極其不合適的。”
江譽這廂聞言也來至兩人身側,看見許之彤對那手鏈甚是喜歡的樣子,不由彎起了眉角。
“許小姐若喜歡,這個便贈予你。至於給馬丁先生的禮物,也可另作挑選,皆算在我賬上便是。”
許伽安聞言連忙提許之彤應了下來。
許之彤接過那手鏈,緊緊地攥在手心,並沒有再挑其他物件。最後還是許伽安從江譽這邊又順了一塊龍紋玉佩,作為送與馬丁的臨別禮物。
其實她倒不是對這手鏈有多喜歡,隻是瞧著這物件有些特別,仿佛有生命一般鮮活,便多看了幾眼。
江譽與許伽安這一唱一和,她也就隻不客氣的收下了。總歸是個好物件,拿在自己手中也不虧。
這之後江譽又提出請三人共進午餐,許伽邊與許伽安自是歡喜,許之彤也是不好再拒絕。
幾人一同來到江家在城外的宅子中,雖無人居住,卻不顯荒涼。他們剛到,便有人將食材以及燒烤架子擺好,許伽邊瞧見倒是興致勃勃地拿起食材烤了起來。
可以看出兩人是經常與江譽來這邊一同遊玩,對此處甚是熟悉。
許之彤不曾吃過此種食物,不知如何操作,站在一邊,顯得多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