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繁瀚,你藥房中配置的藥丸我都帶走了,思思便交於你照顧。放心,我有分寸,隻是想去見一下母親昔日好友,見罷我便會回來向父親請罪。”
言繁瀚看完這信上內容,感覺胸腔中憋著一股怒火無處可發,思思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俯身抱起思思,轉而帶著信往言歸皆房中走去。
看完這信,言歸皆也是氣的猛拍桌子,不止是氣,更多的是擔心。言丹呂從未出過這崖底,心思單純,獨自一人出去外麵,還不得被人騙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言繁瀚倒不是擔心言丹呂會被人欺負,別看她從未離過家,就平日裏欺負言繁瀚的勁都有的外麵人受的。他更擔心的是,言丹呂這一走定然不會在下月十五之前回來,萬一那時沒有他在身邊……就算有那藥丸也是緩解不了多少。
倒不是害怕言丹呂撐不過去,隻是往日裏有他在旁她都忍得極為難受,若沒他,這痛定然萬分不好受。若有心人想在那時對她不軌,她定然是無法反抗的。
“父親,您不方便出現在世人麵前,我去京城將言丹呂尋回,您在家中照顧一下思思。”
言繁瀚說完便將思思扔給言歸皆,起身欲去收拾行李。
“不行,我與你一同前去。”
見言歸皆起身,言繁瀚連忙攔住,“父親,江湖中定然有許多人識的您,若您與我們一同出現,難保不被人發現端倪,為了我們的安全,您也是不應該離開的。”
言歸皆眉頭緊蹙,雖然知曉言繁瀚說的在理,可還是覺得心中不踏實。
“父親放心,我定然會將她安全帶回來,您且在這等我三月,若三月後我們未歸,您再來尋我們可好?”
言歸皆思索了一番,雖不甘心,但也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他竟一時不查,以為言丹呂躲在房中不願出來當真是不舍裴俛,沒想到這孩子是抱著這種心思。
裴俛在離開崖底時便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初時還以為是薛氏的人,轉念一想薛氏應是不知自己還活著。又通過集市一處賣鏡子的地方看清身後人,這才放心下來,而後卻是吃驚。
言丹呂獨自一人跟在自己身後,想來定是偷跑出來的,現在那崖底離這處也就差不多一日的路程,若他強行將言丹呂送回,許是耽誤不了多久。
裴俛這邊正思考著走進一家客棧,要了一間客房便站在門後角落處等著。
言丹呂進來並未看見裴俛,隻徑直來到櫃台處,“小二,我要方才戴麵具那位公子的隔壁房間。”
“不必如此麻煩,直接去我房間便是。”
低沉的嗓音從背後響起,言丹呂拿錢的動作一停,有些懊惱,轉身朝裴俛討好的笑著。
“廣瑜哥哥也在此處,好巧啊!”
“是很巧。”裴俛眸中帶笑的看著言丹呂,然後轉身朝樓上走去,“隨我過來。”
言丹呂聞言緊抿雙唇,在離開之前小聲的對小二說,“隔壁房間幫我先留著哈。”
小二也是看出了些眉頭,這小姐恐怕是偷偷跟隨那位戴麵具的公子被發現,至於兩人是何關係,就不是他能亂猜的了。
小二笑著跟言丹呂連連點頭,這才瞧見她放心的朝樓上裴俛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