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把什麼樣的刀?洞穴內隻有天宏自己搭電線安裝的幾盞白熾燈,在火拚的過程中也滅掉不少,可那刀卻熠熠生輝,似乎是自身發出來的光。
刀柄圓潤光滑,杵在地上竟硬生生磕出一個坑來。
持刀者個頭不高,估摸隻到宋天明肩膀的位置,看起來其貌不揚,精神頭卻很足。他眼神中帶著興奮和渴望,而這一切的源泉……不是宋天明自戀,他覺得正是他自己。
“小子,你師承何處?”持刀者聲如洪鍾,刀柄在地上劃出深深的印記,看來是準備好要和宋天明一戰。
“我師父說了做人要低調,小門小派的沒什麼好炫耀。”宋天明提氣丹田,握緊拳頭。
持刀者眼睛一眯,似乎對宋天明的回答和囂張氣焰很是不滿,他橫持大刀,刀鋒對準宋天明,“看招!”說著反手直劈,奔著宋天明的天靈蓋就往下砍。
速度之快,出力之猛都不是宋天明之前遇見過的那些人可以比擬的。
他側身出拳,拳風和刀身相對,發出刺耳的鳴叫。持刀人的內力驚人,將宋天明原地推出數步,在地上留下兩道拖拽的痕跡,宋天明穩住中心,運用內力將土地碾出個坑,腳陷入其中,算是勉強穩住。
宋天明和那刀身尚未碰到一起,卻已經感覺到刺骨的寒意,若不是他的正陽訣是至陽的功法,拳風也是熾烈的,現在恐怕已經變成了冰棍。
人的內力隻有深淺之分,從來是不具備寒冷屬性的,宋天明是因為功法,這個人擅用刀法,那就隻能是……
“寒潭玄鐵?”自帶光亮和寒氣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個材質打造的刀才能做到了。
“哦?”持刀者微微驚歎,“小小年紀,知道的不少。”說著又往宋天明的方向抵過去。
不行,對方內力深不可測,再這麼困下去,恐怕先倒下的是自己!
正陽訣裏並沒有逃跑防禦的部分,那就是個純修攻擊的功法。
早知道師傅下山要教的那幾樣逃跑的功夫就該學起來的!
忽然,他腦中“叮——”一下,想起不久前和杜憲交手的場景,南拳那種滑不溜丟的招數或許可行,杜憲一定和他交過手,雖然受了傷,但如果按照兩人的實力來看,他該直接成為刀下亡魂才是。
宋天明打定主意要試一試,他屏息凝氣,腦中回想杜憲的招式,雖然巷中昏暗大部分的都是斷續的記憶,但是功夫這東西,就是要現學現賣再加以創造,這也是宋天明能在東盟戰場上不敗最重要的原因,他總是能在和對手的對決中把別人的東西拿來用,再反製回去。
如此想著,宋天明依樣畫葫蘆,和那刀身來了幾下親密接觸,每次都差一點將自己也傷到,但最終竟滑不溜丟地讓他真給逃掉了!
他感激的看向杜憲,對方的神色卻不大好,他心中一凜,抬頭一瞧,那刀竟變成兩截,握在持刀者手中,他左右開弓,再次劈將過來。
“哼,原來和之前的小子是一路的,浪費我的時間!”說著將自己的身體變成陀螺,原地迅速旋轉,周身刀光淩冽,直直衝著宋天明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