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馬龍,是這個城市的主旋律。
是夜。
一高端場所裏,人們穿著得體的禮服。
男的西裝領帶,女的長裙吊帶,來這兒的普遍上是年輕一代,大的不過二十四五,小的十四五六。
而像許中這樣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在這兒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不一會兒,一穿著工裝褲,端襯衫的年輕男子走進了進來。
原本鬧哄哄的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注視著這一青年男子。
許中從角落裏站起來走了過去,麵露苦笑道:“可把我憋死了,跟這群小屁孩實在沒待不住啊。”
宋天明笑了笑,跟他說道:“難為你了。”
許中麵露苦笑,要說讓他殺人,即便是槍林彈雨中也渾然不懼,但麵對這麼一堆小屁孩時,他真心受不了。
這會兒,宋天明的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
話說布郎寧前往戴氏地盤,跟戴爾拉進關係,其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對付同一個敵人。
戴爾在得知布郎寧的來意後,欣然接受他的請求。
戴爾對布郎寧說道:“布郎兄,我戴氏一族從不欺負弱小,但別人以為我戴氏一族好欺負,所以一個教官就敢在我頭上來踩一腳,這個仇我不得不報。”
布郎寧麵色帶著笑,心頭卻是鄙夷,誰不知道戴氏一族如日中天,當今的仲裁者就是戴爾的爺爺,而能跟戴氏家族抗衡的也不過尼爾森家族而已。
而且,他知道戴爾此人最是傲慢,以自身身份不屑於跟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情,跟在他身邊的狗腿子也不過是要巴結他。
布郎寧應付著他的話接道:“是的沒錯,一個小小的教官,竟然敢在宴會上打我的臉,這是恥辱,我的恥辱隻有用他的血來洗。”
他對宋天明的恨意是真的,而這所有的一切根源便是許中,他跟許中之間的矛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他對許中的恨意更甚。
戴爾隱約還能見著他臉上的掌印,心頭一陣鄙夷,不過口頭上關心道:“那人竟然如此粗俗,實在不配跟我等為伍,以後見著了還是離遠一點好些,萬一是條瘋狗,再被咬一口得不償失。”
布郎寧深以為然,點頭道:“還真是。”
戴爾引他進入客廳坐下,然後問道:“該如何解決掉這個敵人呢?”
布郎寧想了想,道:“這個人其實可以隨便找個人就能解決的,因為就算再強,還能快得過子彈?”
戴爾年紀輕輕,卻心思不簡單。
他想到在沙漠中所經曆的事情,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而且他已經見識過對方的手段,特別是最後對方將他從流沙漩渦中將他拉起來時。
當時雖然腦袋一片空白,但依稀記得那個讓他難忘的一幕。
對方簡直如同神人,很是恐怖。
所以,他覺得對方可能躲得過子彈。
戴爾搖了搖頭,否定了這一建議。
布郎寧頓時覺得沒測,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
“戴爾少爺,據我所了解,宋天明跟尼爾森家族走得近,好像有點關係。”
戴爾聞言,心頭閃現一絲危機,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可能是尼爾森家族的人?”
布郎寧覺得猜測沒錯,點了點頭。
戴爾冷峻的臉頰突然露出一絲笑意,這笑看起來有些殘忍。
“那更應該幹掉他了。”
布郎寧仿佛想到了什麼,瞪大眼睛張了張嘴,沒有把所想到的說出來,因為他不敢。
隻聽戴爾呢喃自語著:“尼爾森家族跟我戴氏一族勢同水火,很快就要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