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間屋子,再次被囚禁。

身上的傷口隨著粗暴的動作開裂開來,傷口連著白骨,溢出點點星紅。

有些傷口甚至開始潰爛發炎,大大小小的布滿全身。

墨幽寒眯起雙眼。

他沒有想將雲初錦至於此地的意願。

雖然傷害雲初雪如此深重,但牢獄之災已經足夠了。

“我讓人看你的傷口。

”墨幽寒離去,眉頭深鎖。

雲初錦嘲諷一笑,將上著鐵鏈的手舉起。

手臂已經流血了,染了獄服,落在床單上。

她已經不在乎這點傷了…她突然想到,似乎自己已經忘記當初喜歡麵前離去男人的原因了。

隻記得初見他時內心的悸動,卻看見自己的妹妹與他恩恩愛愛的情景。

鼻頭不知為何酸澀的不是滋味,微微疼痛沉默的蔓延在心底。

她隻覺得這個男人五官精致,氣質高冷,修長的身子有著完美的比例,讓人深感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她表麵上微笑的祝福,掩藏著內心深處清淺的妒意。

嗬…本就是一個錯誤啊……雲初錦搖搖頭,不再去想過往。

回憶像是一把刀,慢慢淩遲著雲初錦支零破碎的心髒。

“就是她了。

”墨幽寒冷漠的指著床上的雲初錦,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醫生戰戰兢兢。

他就是原來打掉雲初錦孩子的醫生。

雲初錦看清眼前的人,心底溢著苦澀與恨意。

“你滾,我不想看見你!”她永遠無法忘記她的孩子,未出世的孩子。

她不會忘記那些殘忍的儈子手,將鮮活的生命葬送在冰冷的儀器之下。

她好恨,好恨。

“雲小姐,我也隻是奉命辦事,我也不是有意要…”未等醫生將話說完,雲初錦用盡全力將醫生往外推。

力度很小,醫生幾乎紋絲不動。

他不能離開。

他身後還站著那個恐怖的男人,他還沒有下指令,他絕不可動搖半步。

“你走吧。

”墨幽寒向前走去,神色凝重。

醫生如釋重負,連滾帶爬離開了,還知趣的將門輕輕帶上。

“你什麼意思?”墨幽寒居高嶺下看著麵前倔強的女人,心底湧上憐惜。

但隨後重新被冷漠替代。

他不能忘記躺在醫院病房上虛弱的雲初雪。

雲初錦冷哼著,沒有理會麵前的男人。

她當然不會忘記,麵前的男人才是傷害她孩子的罪魁禍首!因為輕飄飄的一句話,她心頭肉便隨著鮮血漸漸消失….“看著我!說,你想幹什麼?”墨幽寒一把拉過雲初錦,雙目幽深的望著雲初錦,雲初錦絕望又倔強的眼神讓他微微失神。

雲初錦對上他的眼,沒有一絲懼怕,染上發狂的恨意。

“你!”墨幽寒不能再說出一個音符,狠狠離去將門摔的很響。

接下來的幾天,墨幽寒沒有送來一點食物與一滴水,屋子裏蔓延著死氣沉沉、絕望與悔恨。

終於,雲初錦倒在床上。

她一直沉沉的睡著,眼角掛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