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超這才鬆開了梁心娣的衣角,梁心娣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轉頭向外跑去,牟士革默默跟上梁心娣的腳步。
“這就是你不肯離開的原因,是嗎?”梁心娣紅著眼圈問牟士革。
牟士革雙手插兜,靠在牆邊,“怕你傷心,沒敢告訴你。”牟士革說的風輕雲淡。
梁心娣的淚再次滑落,整個人猶如癱軟一般,順著牆邊滑落,頹廢的哭著,不知該怎麼辦。
牟士革蹲坐在梁心娣的麵前,“女人,你聽著,你可以頹廢,但是你哥哥就廢掉了。”牟士革現在深知梁心娣需要做的事情。
梁心娣哭的更加凶猛,“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梁心娣摳著自己的衣角,弱弱的喃呢一聲。
“失去了母親,哥哥瘋掉,失去了一輩子的婚姻和幸福……”梁心娣默默的細數自己的不幸,現在活著的哥哥成為了自己唯一的希望,梁心娣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朝著病房跑去。
牟士革看著佯裝振作的梁心娣,神色更加冷了幾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媽媽,救命啊……”病房中傳出哭鬧的聲音,梁心娣破門而入,看見徐瑞平一幹人等正在掐著梁冠超的胳膊。
“放手。”梁心娣吼一聲,奔過去,一把將徐瑞平推開。
梁心娣慌忙之中推到了梁心媛,金友急忙走上前扶住了梁心媛,而後看著梁心娣開口說道:“小賤人,你輕點,傷到我的孩子,我跟你沒完。”
被稱作小賤人,梁心娣的心一抽,逃避似的將視線轉向梁冠超。
徐瑞平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猛然走上前,對著梁冠超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梁心娣猝不及防,隻能硬生生的替梁冠超將這一巴掌擋下,火辣辣的疼痛傳來,梁心娣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嘴角留了血。
徐瑞平還想再說什麼,隻聽見身後咣一聲響,病房的門被無情推開。
眾人向著門口的方向看去,之間為首的正是牟士革,牟士革身穿灰色的休閑哈倫褲,上衣穿毛衣,腳蹬運動鞋,雙手插手走進來,背後跟了呼啦啦的一大片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
病房中的眾人一時間被牟士革的威嚴震懾到了,病房之中鴉雀無聲。
牟士革忽視了眾人,徑直向著梁心娣走過去,視線凝聚在梁心娣的側臉上,赤裸裸的一個巴掌印,牟士革的拳頭倏地攥緊,眸色陰沉了幾分,驟然轉身,看向徐瑞平等人。
牟士革的眸光仿佛是帶有利劍一般,眾人驟然一抖,屏住了呼吸。
“你幹什麼?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幹涉。”金友走上前叫囂一聲。
聽聞這話,牟士革看向梁心娣的麵容,嘴角忽然揚起來一抹嗜血的笑容,而後從褲兜內掏出一根香煙,擅自點燃,眼圈在病房中擴散開來,牟士革將煙咬在了嘴巴裏麵,彎腰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藥瓶,自顧自的為梁心娣上藥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