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大漢最繁華的地方在哪裏,自然是京城。袁紀正騎著匹匈奴矮馬急急奔向京城,早在五天前,袁紀就獲悉李廣重傷的消息,不敢怠慢,有關李家的任何消息,惠帝劉盈都要知曉。泰安殿,劉盈鬱悶的丟下奏章,要讓太監傳曹參前來商議,卻被呂後攔下。
“皇兒,不必驚動曹丞相前來,隻需讓曹參帶人前去問候便可,正是一石二鳥之計。”呂後話語間不帶一絲漣漪。“一石二鳥?如若曹參正肯那麼做,何嚐不可,奈何曹參怕是沒這個膽子,唉。”“張良去時(公元前186年張良去世)留下揭語----無為亂世,李耳教義正是無為而治,隴西李家,終是朕的心頭大患。李家不除,江山不穩!”劉盈雙麵似閉非閉,卻不在和呂後說話,心中卻暗自嘀咕,婦道人家思慮畢竟欠妥。
“啟奏陛下,隴西從事(都官從事)袁紀有事稟奏。”
“傳!”劉盈雖強自鎮定,但依然希望袁紀能帶來好消息。
“諾!”太監緩步退出大殿去傳袁紀。呂後狐疑的看了眼大殿外,見太監在袁紀耳邊悄語幾句後,袁紀點頭應諾。轉頭向劉盈暗暗使了下眼色,劉盈早已覺察,卻不露聲色。
“臣,隴西都官從事袁紀參見太後,參見陛下,願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賜座。”“隴西目前軍情怎樣?”
“謝陛下,隴西邊境安穩。”
“哦,怎麼個安穩法,你給朕細細說來。”劉盈瞅了一眼呂後,見呂後點頭,心下會意的喝退左右,袁紀這才放心的說起隴西的事情。得知李廣未死,劉盈心中大失所望,但卻不露聲色的誇獎了一番李廣的神勇。“袁愛卿,你本是京官,在隴西少說也有七八年了吧?隴西軍政形勢安穩有勞愛卿這些年了。”“臣愧不敢當,李尚父子在隴西威震胡擄,臣……臣在隴西卻無樹建。”伺君如伴虎,袁紀小心翼翼的回答著劉邦的每一個提問,生怕稍有差池,龍顏震怒。“愛卿不必妄自菲薄,既然李氏父子軍功顯著,愛卿可否替朕犒勞李氏父子?”劉盈說話間語氣略有加重,卻驚的袁紀一時誠惶誠恐“替陛下分憂乃臣子本分,臣願為陛下前往,彰顯陛下龍恩浩蕩。”袁紀此時以對此次犒賞李尚父子猜的八九分。但聽劉盈又和顏悅色的說到“愛卿以在隴西七八年之久,此次犒賞完李氏父子,回京複命後,便出任京兆尹一職吧,去吧。”
“臣告退,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袁紀再次叩拜後緩步退出。
袁府,袁紀憂心忡忡的同弟弟袁綱細述今日殿前之事,此番犒賞,皇帝怕是要借袁紀之手除掉李家父子了,李家勢大,此事就算做的天衣無縫,怕是也會牽連整個袁家上下。“皇帝下旨犒賞李氏父子,不去便是抗旨,去怕是留下禍患無窮。兄長且去,但須派加急旗令兵先行告知李氏父子此事內情,方不得罪李氏父子,且可完命複旨。”袁綱雖無官職,卻深諳官場傾軋,一語點破玄機。“此事事關重大,飛鷹傳訊至隴西府邸,讓管家袁青親自傳訊方妥當。”袁紀怕出意外,非自己人不用。“如此甚妥,明日一早,我便放飛鷹傳訊。”“好,你且先去歇息,我去一趟丞相府,去去便回。” 袁綱擔憂的提醒袁紀“兄長事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