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呂後出擊(1 / 2)

李廣開倉放糧,借漢高祖劉邦之名,封住了呂後的口,一時間在白登,名聲大振,消息傳到長安,不少王侯將相、達官貴人,免不了對李廣另眼相看。如此一來,呂後更加懷恨在心,對呂後來說,李廣就如喉間鯁,再不速速除掉,勢必影響自己大計,此子不可留。如此一來,倒是把李廣逼上絕路。

李尚自知李廣此舉乃是犯了大忌,忙召集李安和嚴術商議,李安主張在呂後專權的問題上,支持呂後,免得招來禍端。嚴術卻不同意李安的觀點,舉韓信之例,勸李尚萬不可如此行事,呂後的狠辣,不僅是對仇人,對自己有功之人,下起手來也是毫不含糊。李廣年少,少經事端,此事卻是絕好的磨刀石,要李尚放手一試。

聽到呂澤再次失利,呂台深夜入宮,麵見呂後。卻是招招失利後,呂台仔細的分析了一下,皆因太輕視李廣了,要除掉李廣,斷了李氏家族的後路,必須把李廣放在同等的地位看待,普通的辦法治不了李氏父子,需要從李氏家族內部瓦解,最終除掉李氏父子。連番打動,想必李家上下以戒備森嚴,不好下手,但李氏父子身邊的人,未必就不能收買。

呂後見呂台分析的詳細,再放心不下不學無術的呂澤處理此事,交待呂台親自布局,不動則以,一動,就必須一擊致命。

卻說白登,此時正春耕時節,北方季風襲來,連日風沙遮日,李廣哪受的過這等天氣,整日窩在縣衙,茶飯不香。直到一場春雨過後,終於洗淨了遍天的黃沙,這才喜笑顏開,看著白登處處桃花盛開,心下卻思念起了尚佳。李廣本就氣血正旺的少年,這心思一旦出現,壓都壓不住,從馬廄牽出馬,直奔隴西城,千裏之地,經不住李廣的馬蹄,不足半月,李廣就到了隴西。

太守府內,李尚正想著如何應對呂後的反撲,見李廣回府,便喚李廣書房訓話,問及李廣鐵了心,分糧食給百姓,究竟是誰的主意,上任之初的交待,為何都拋在腦後。李廣見父親李尚動怒,忙將從與劉恒結識,到商議平胡之計,最終結拜的事情,細細解釋給李尚聽。李尚了解事情未末後,卻不曾在訓斥李廣,隻是叫李廣退下,先去後宅看望王氏。李廣走後,李尚又招來李安嚴術,書房中密談半日有餘。

李廣拜過王氏,心下再也不願耽擱片刻,騎馬奔韓府而去。

隴西郊外,李廣懷抱尚佳,騎馬緩步而行,尚佳本就豆蔻年華,多日不見李廣自是說不完的話。二人直膩歪的天色漸晚,李廣才不得不送尚佳回府,臨分開之際,李廣在尚佳耳邊輕語道:“近日,我告知父親,托人提親可好?”尚佳聞言一羞,卻假裝生氣道:“一點兒也不好。”李廣大急,忙問此事為何不好,尚佳跳下馬,不理會李廣,直奔自家府門而入,卻又回頭衝著李廣一笑,開口道:“爹爹正在京城,月盡,爹爹回府,你再托人來。”說完,大門緊閉。

李廣回到府內,惦記著尚佳所說,求著王氏,月盡使人到韓府提親。王氏自是歡喜的不得了,忙自去張羅。李廣卻又來到書房,見李安嚴術也在,便恭立李尚身邊,聽父親三人敘話。李尚見李廣來見自己,知道有事要問,便假裝發怒道:“剛回來,就如脫韁的野馬,也不知道在外邊做了些什麼。”李廣忙躬身回到:“日間,去了韓府。”又道:“父親可知韓叔叔去京城?”李尚見李廣問及韓讓,便麵色一緩道:“你韓叔叔被皇帝招去,麵聖去了,你何故又此一問?”

“孩兒在白登,日日思念家人,皆因白登不是孩兒的家。”李安聽李廣此言,開懷暢笑,對李尚說:“廣兒怕是想娶韓家小尚佳了,卻不好給大哥明著說,必是知曉韓讓不在隴西,心下著急提親吧。”嚴術也笑著拿李廣尋開心,李廣見眾人都開始取笑自己,一時間待不住,忙高退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