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未回白登,李廣雖不擔心有匈奴入侵,但畢竟是自己的封地,還是要趕快回去打理的。告別劉恒,李廣便帶著十八騎衛火速趕往白登。
“劉恒自是先帝皇子,即便成了氣候,總歸是漢室正統,唯獨李廣實力日益強盛,本宮不得不防。”呂後宮內,呂祿正跪在席上,聽呂後訓話。
“三千騎兵,破匈奴五萬騎兵,事情的真偽,已經無需考證,但李尚父子未折一兵一卒,就盡數滅了匈奴五萬騎兵,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此番去隴西、白登巡視,務必要摸清李氏父子的兵力,如若形勢不妙,盡可調動重弩營,黃弓營。本宮身邊的高手,你可調一般先行。去吧,此番再不要讓本宮失望。”
呂後此番隻能用呂祿,呂祿雖然無文人的計謀,但統兵打仗還是少有敵手,若是此番巡視,若是李尚父子手中握有能危及長安的勁旅,唯有讓呂祿打開殺戒了。即便是找不到證據,也要捏造證據,削弱李氏父子的實力,五萬匈奴精兵,一役折損,李尚父子卻不傷分毫,這般戰力,怕是出動重弩營和黃弓營,也要費一番氣力。
七月下旬,呂祿帶著二十宮中高手,來到隴西城,李尚出城迎接,李尚雖然一方封疆大吏裏,但見著呂祿以不同以往一般,呂祿的趙王,卻不似以往的趙王,呂祿是呂後的親哥哥,是當朝已經手握兵權的趙王殿下。
“臣,李尚,恭迎趙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呂祿聽得李尚如此恭敬,得意之色頓時堆起,肥胖的麵頰到擠得雙眼如縫,未聲音還如以往一般洪亮,“李太守請起,李太守是朝廷重臣,駐守邊疆有功,日後見著本王,萬不可行此大禮。”
“微臣不敢,還請趙王殿下回城內歇息。”
“一同一同。”
呂祿雖被李尚恭維,但卻比以往見著李尚更加親熱。上前扶起李尚,邀李尚與自己並肩入城,李尚卻忙閃後半個身子,扶呂祿上馬後,才騎馬伺在身後。嘴裏應付著呂祿的問話,眼睛卻飄向呂祿身後的二十隨從。
高手,個個都可與自己匹敵的高手。此番巡視,怕是呂後前來摸底,但望廣兒那裏,不要有把柄落在呂祿手中。李尚陪著呂祿回府後,便暗中交待嚴術,速速飛鷹傳書,示警李廣,言明呂祿來意。
呂祿在隴西盤恒了數日,轉便了大大小小的軍營,自是沒有發現李尚軍中有甚異常。呂祿對軍中事物具是了解,當即不在隴西逗留,與李尚辭別,帶著眾隨從,飛也似的,趕往白登,半月路程,硬是十日趕到。
“王爺騎得果然是好馬,十日前尚在隴西,今日便到了白登,沿途辛苦了,還請到縣衙屈尊。”李廣不似李尚一般,見著呂祿怎肯行君臣大禮,若非此刻不能撕破臉皮,怕是早就將呂祿抓起吊打,出一出心中惡氣。呂祿身後的護衛,見李廣不行跪拜之禮,拔刀就要拿下李廣問罪,未曾拔刀出鞘,燕雲十八騎便齊齊上前一步,身無寸鐵的十八騎,單憑氣勢,愣是壓迫的呂祿身後的二十侍衛,以刀拄地,半蹲強撐。
“不知王爺來我白登,要巡視些什麼地方啊?白登就彈丸大小,王爺看完就請自便。”李廣還未迎接,便要趕著呂祿離去,對呂氏一家的恨可見一斑。呂祿不理李廣,命眾隨從四下查探,定要在李廣處尋得機會,削弱李尚父子的兵權勢力。但李廣此時五百鐵騎具在河間,此刻白登守軍,具是普通守城兵士,哪裏有呂祿要找的證據?若非呂後耳提麵命,呂祿此番怕是又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