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萬老弱殘兵,先先後後共用了將近一月,方才調集齊全,抵達隴西,李廣早就等在塑方。起先,李廣也是暗自頭疼,雖說兵力徒增,但可戰士兵,不足兩萬。但是申屠冶卻是喜在眉梢,如此一來,正好充作苦力,打造甲胄箭弩。
距離劉恒限定的時日不到二十日,申屠冶帶給了李廣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兵器營庫存的甲胄箭弩,足可以在裝備兩萬精兵。同時,申屠冶又打造了戰車兩千,恰好彌補了李廣軍中甲胄奇缺,戰車不足的尷尬處境。
“少主,有這些軍資,再番收複河間,不是難事。”燕十八看著堆積在軍營的物資,喜不甚喜。
“這些物資,十八打算如何使用?”
“少主,有了這些物資,恰好可以組建一支克製匈奴騎兵的奇兵,戰車衝鋒,可破除匈奴皮索,給新軍衝鋒蕩清障礙,狙弩營加配重弩一千,戰力翻倍,老弱殘兵,正好用作後勤保障,防禦修築。河間再次被匈奴奪回,實乃因未能及時修築防禦工事,這十萬老弱殘兵,雖不能打仗,但用作後勤,倒也合適。”
春耕時節到河間,這是劉恒對李廣的要求,也是徐平心裏期盼的,但是如何突破匈奴河岸的封鎖,李廣還需再細細思量一番。前次登陸,靠的是狙弩營的強勢壓製,但匈奴吃過狙弩營的虧,皮甲皮盾護具齊全,狙弩營戰力大打折扣。要想像上次一樣順利登陸,戰法必須重新製定。
“廣兒在為何事煩惱?”李尚自從再次出任隴西太守後,便放手政務不管,全憑李廣任意施政,每日隻是以逗弄當戶為樂。太守府內,李廣隻顧著低頭沉思,恰好被抱著當戶閑轉的李尚看到,李尚見李廣眉頭不展,便知道有事為難。
“父親,皇上讓孩兒春耕時收複河間,此時兵卒物資以齊全,唯獨登岸計劃尚未製定好,一時難以想出克製匈奴皮甲皮盾的法子。”
“皮甲皮盾而已,廣兒春節時做的爆竹煙花,不正好派上用處了麼?”
李尚的話頓時讓李廣茅塞洞開,皮甲皮盾不正好怕火麼?煙花爆竹不正是引火良方麼?
“火攻!”
“如何火攻?”
“十八,你讓三茅務必在三日之內,做出萬枚煙
花爆竹,藥量要足,竹節要薄,屆時讓狙弩營將煙花爆竹綁在弩箭上,點燃後射向對岸防守的匈奴,皮甲皮盾的優勢便蕩然無存,隻需火攻,便可收複河間。”
“少主好計策,如此一來,狙弩營的戰力便不會受限,屬下這就去準備。”
三日後,狙弩營兩千士兵,具都配備戰馬,人手一柄精鋼重弩,配帶箭盒二十,每人帶煙花爆竹五十枚,引火之物齊全,在前方開路。新軍三千人馬領著兩萬精選出的步兵,推著兩千戰車尾隨。其餘十萬老弱兵卒,尾隨其後,押運著渡河物資,浩浩蕩蕩,朝著塑方開進。
此時河間匈奴守將正是烏錐稚,親自領兵駐守在河間,整日操練陣法,針對的便是狙弩營的箭陣,巨大的皮盾,並在一處,中間連個插針的地方都沒有。皮盾收起,便是箭雨射出,雖不及弩箭威勢,依靠皮甲皮盾接近漢軍,必會給漢軍帶來較大傷亡。
“李廣,你宰殺我弟,斷我右臂,此仇不報,我烏錐稚誓不為人。”烏錐稚滿意的看著五萬守軍結成的皮盾護陣,心下暗自歎息,漢人還是比自己的族人聰慧,中行說這閹人,相出的這辦法,正好彌補了匈奴防護薄弱的地方,漢軍的弩箭部隊,再不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