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故寧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黑,接著他的視線裏,就隻剩下了段執舒一個人。
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拉近。
在這樣曖昧至極的距離中, 兩個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
感受到這一點後, 李故寧本能地屏住呼吸, 憑借著微弱的力量, 抵擋著段執舒氣息的入侵。
他被完全籠罩在了段執舒身體的陰影之下。
段執舒的胳膊撐在李故寧身體的兩側,將他困在了這裏。
這一刻因為緊張, 李故寧的眼睛微微瞪圓。同時這樣的表情,又讓他的臉多了幾分稚氣。細密如扇的睫毛微微顫抖, 胸膛隨之起起伏伏。
在從段執舒的角度向下看去,除了性感外, 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脆弱。
“你……”不知怎的,平常極其理智的段執舒,現在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他開口半晌, 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 倒是李故寧先反應了過來。
李故寧忽然抿唇, 將頭側枕在了床上。
“我沒事,”李故寧停頓了一下又有些猶豫地說, “你……要不然先起來?”
自己和段執舒現在的姿勢,真的是太糟糕了……
李故寧從前是舞蹈演員, 後來又出演多部電影, 他絕對不是一個會抵觸身體接觸的人。但此時偏偏不知道怎麼回事,李故寧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他所熟悉的男人非常危險……李故寧本能想要離段執舒遠一點。
“嗯,抱歉……”聽到李故寧的話,段執舒這才反應過來, 他趕緊點頭,在床上輕輕一撐就站了起來。
李故寧房間的窗簾已經全部拉上,好巧不巧的是,段執舒的背後正好有一盞落地燈。
這個時候燈光從他的背後照來,將段執舒的影子完完整整地印在了藍色的天鵝絨窗簾上。視線再向下,就可以看到李故寧躺在床上,略長的墨發散開,身邊的白色床單也皺成了一團。
畫麵有些糟糕。
這裏的角角落落,
都寫著“曖昧”兩個字。
從段執舒的角度向下看去,就像是……自己對李故寧做了什麼一樣。
他的呼吸一窒。
此時段執舒的腦子變得無比混亂,但是理智還是讓他在這個時候伸出了手,輕輕地將李故寧拉了一下。
等李故寧坐好後,段執舒說了一句“抱歉,我今天就先走了。”語畢甚至不等李故寧說話,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而今天晚上,不對勁的人又何止段執舒這一個。
李故寧慢慢地挪到了床上,但此時他並沒有繼續給自己揉腿,甚至於就連玩手機的興趣都消失了。
李故寧悶頭倒在了被窩裏,他一遍又一遍數著羊,白茸茸的小家夥在李故寧的腦子裏蹦來蹦去,不斷地催促著他進入夢鄉。
可是不過一會時間,那數字已經到了九百多,李故寧的心跳速度卻仍舊一點也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此時閉著眼睛的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什麼伍姚山的酒店,而是e國他與段執舒一起住的那家公寓。
段執舒雖然離開了這個房間,但是曖昧的氣息,卻始終將李故寧緊緊地包裹。
……
李故寧在伍姚山下住了好幾天,他的傷並不嚴重,但卻還是將導演宋預西嚇了個半死。
幸好李故寧的戲不多,劇組稍稍調整了一下拍攝計劃,便將他的拍攝安排到了後麵。
也不知道是因為工作繁忙,還是因為那天晚上的“意外”。
第二天起來之後,段執舒就消失了。
李故寧並沒有失落,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哪怕是他,也有點不知道應該怎樣麵對段執舒了。
不過就算李故寧和段執舒這一段時間,都有意避免和對方見麵,甚至於就連刷新社交媒體的頻率都大大降低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上一次回k市拍攝的《aphrodite》,終於開始正式預熱。
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裏麵自閉的李故寧雖然沒有看社交媒體,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那個“好像有,但是又沒
有什麼用處”的經紀人易時聲,直接給李故寧打來了電話。
“故寧,今天晚上《aphrodite》就要預熱了,時間是下午六點半,你到時候記得自己轉發一下。”電話另外一頭的易時聲,聲音是如此地中氣十足。
和在酒店自閉太久,變得有些無精打采的李故寧完全不同。
自從幾個月前,改了微博頭像,並且把旺財的照片發上去之後,李故寧又修改了密碼。這下他的賬號,就隻有自己一個人能使用了。
李故寧開口,本身想要說讓孟獻幫自己轉發就好,但是話還沒有說出來,他便想起了這件事……
“好吧,”李故寧有些無力的說,“我到時候會記得的。”
“嗯嗯!”電話另外一邊的小易總,終於想起了李故寧還是個傷員的事情,掛電話前他問道,“對了,你的腿好了嗎?”
哪怕知道易時聲應該隻是隨口一問,但是被公司關心了一下的李故寧,還是很認真的說:“已經好了,過兩天就去拍戲。”
“哦……”
不知怎的,李故寧覺得易時聲這個時候的語氣,好像有一點點的失落?
自己傷好了他很不開心嗎!
停頓幾秒,易時聲還是忍住不住問道:“那……你這幾天一直住在伍姚山下段家的酒店,段執舒也一樣?”
李故寧就知道!
易時聲一定沒有什麼正經的事情。
他今天通知自己轉發《aphrodite》,或許隻是問八卦的附帶而已。
大概是最近一直呆在酒店房間裏麵沒有出去,也沒有見到旺財,李故寧的心情變得有一些低落,也沒有了開玩笑的興趣。
聽到易時聲的話後,他沉默了一會,這一次李故寧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隨口敷衍易時聲,而是稍有一些認真地說:“段執舒應該是回a市了吧,那天我們一起吃過晚飯,就沒見過他了。”
“啊?”易時聲的反應很是震驚。
一來他沒有想到李故寧會和自己說真話,二來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