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他每分每秒都很緊張。
不過他還是很虛偽地附和:“好啊,搞笑的嗎?”
“講愛情的。”瞿錚遠笑得衣冠禽獸。
謝衍的頭發沒完全吹幹,腦門上箍著根毛絨絨的發帶。
這玩意兒是瞿錚遠去外地逛超市買的,灰白色的情侶款,一條是貓耳朵,一條是狗耳朵,他用的是貓耳朵。
剛一靠到床頭,背後的靠枕就被洇濕了一塊。
瞿錚遠習慣性地將人摟入懷裏,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貓耳:“你身上好香。”
廢話。
他抹了兩遍沐浴露還塗了身體乳,再不香就要去告商家打虛假廣告了。
瞿錚遠仿佛一個嗅到什麼信息素的alpha,有點聞上癮了,鼻尖貼著耳廓蹭了蹭,動作輕柔的像隻貓。
謝衍稍稍挪動一下,後背貼著瞿錚遠的側腰。這是他能找到的最舒適的姿勢,既不會壓到對方的心髒,又能當靠枕墊著。
瞿錚遠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按滅頭頂的吊燈。
房間很安靜,隻剩下台詞的聲響,牆上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謝衍臉上,勾出淺淺的輪廓,瞿錚遠對著他的側臉親了一下,摟緊了。
謝衍全程盯著牆麵,看似認真地欣賞電影,實則一片空白。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瞿錚遠的皮膚挺燙,還帶有一點酒氣。
他聞著這股味道,就抑製不住地幻想小電影裏的畫麵。
“虎子和大黃呢?”他迫使自己轉移注意力。
瞿錚遠勾著唇角笑笑,在他耳垂上落下一吻:“你跟我上床還要請小動物參觀啊?”
得。
又繞回來了。
謝衍被他說得耳根略紅,摸到床頭櫃上的杯子喝了兩口,可還是壓不住體內那股躁動的情緒。
心跳莫名加快。
電影裏畫麵暗下,兩個主角坐在壁爐邊接吻,唇齒觸碰,帶出很曖昧的聲響。
他很明顯地感受到身後有東西昂揚地抵著他,如同黑洞洞的槍口,令人提心吊膽。
瞿錚遠的身子動了一下,他警覺地回過頭看了一眼:“要,要做了嗎?”
瞿錚遠低低地笑了一聲,他本來想說我胳膊被你壓麻了,可氣氛都到這份上了,他沒理由否認,低頭吻了吻謝衍的嘴唇:“給你十秒鍾時間思考一下,要不要後悔。”
他怕謝衍是因為看到了文身才突發奇想地想要做點什麼來滿足他,但是沒這個必要。
他希望謝衍是心甘情願的,每次回想起來,嘴角還是帶著笑的。
謝衍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回抱住他,第一次主動頂開他的唇縫,在濕滑的口腔中遊走。
瞿錚遠一手攬著他的後腰,右手摸索下去,隔著浴袍輕輕地揉搓起來。
“又沒穿內褲啊?”
“忘了帶進去了。”謝衍很小聲嘟囔。
瞿錚遠笑了笑,手指滑進了他的腿間:“要把電影關了嗎?”
“不用。”謝衍搖搖頭,太安靜的氣氛會讓他感到窒息。
瞿錚遠還挺有技巧,謝衍被弄舒服了,眼神都變得含情脈脈,四肢像流體動物一樣軟乎乎的。他抬起小腿,有意無意地擦著瞿錚遠大腿的皮膚。
瞿錚遠哪裏扛得住這樣的撩撥,翻身壓著他。
房間溫度很低,謝衍還喝過水,此刻卻越發覺得口幹舌燥。
瞿錚遠看著他的眼睛,笑意漸深:“想要嗎?”
謝衍沒吱聲,他的濃眉低垂,嘴唇被咬得濕漉漉的,分外勾人。瞿錚遠像拆禮物一樣,扒開浴袍,指腹在他胸口不輕不重地蹭了兩下。
謝衍聽見瞿錚遠低低的笑聲,扯過被子遮住臉,不過立刻就被瞿錚遠拽開了。
“蒙著幹嘛?我還想聽你嬌\喘呢。”
謝衍“靠”了一聲。
腰胯被人按著,他動彈不得,瞿錚遠的動作還算溫柔,但他還是疼得雙腿直抖。
“別怕,你放鬆一點。”
電影還在播放,謝衍卻隻聽得見瞿錚遠低柔的聲音,細密的痛感通過神經傳輸給大腦,身下的床單被攥成兩團花。
謝衍半張著嘴,大口喘息,胸口起伏不定,很艱難地接納。
瞿錚遠垂眸看著他,太陽穴突突跳動。
謝衍的唇色很紅且誘人,潔白的皮膚浮著一層薄汗。生理和心理帶來的刺激超乎想象,神經仿佛被麻痹了似的,快感迅速攀上大腦。
謝衍承受不住激烈的動作,身體不自覺地向上縮,瞳孔蒙著一層淚,視線裏隻有模糊的人影在晃動。
過了不知道多久,天賦異稟的某人掌握了技巧,痛感才逐漸轉化成快感。
半響,他們換了個姿勢。
瞿錚遠靠坐在床頭,謝衍伏在他的肩上,已有些神誌不清,嘴唇貼著他的脖頸,呢喃:“好像沒那麼痛了。”
睡袍沒有完全脫下,卡在他臂彎的位置,露出胸膛與後背,鎖骨隨著呼吸頻率小幅度地起伏著。
瞿錚遠吻了吻他淡紅的眼尾:“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文你的生日嗎?”
謝衍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趴在瞿錚遠肩上,盡可能地克製住自己的喘息聲:“怕忘記唄。”
“因為沒人能受得了對象在這個位置文上別人的生日,所以從它存在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不會再有人走進我的生命裏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謝衍眼底潮熱,抬手攬住瞿錚遠的後頸,不斷地索吻。
牆壁上的黑影碰撞,交融,都恨不得將自己坦蕩的靈魂獻祭出去。
吻和愛像黑夜那麼漫長,謝衍自始至終都抱著瞿錚遠,感覺像是抱住了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