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瑪竇來中國已經有十多年了,最早他在澳門落腳,然後前往廣東,在廣州呆了一段日子,然後轉移到了肇慶,他在肇慶居住了六年,期間完全掌握了漢語的日常會話和寫作,建立了第一個傳教基地,還給當地的士人傳播了西方的數學科學和天文學地理學的知識,初步打開了他的關係人脈,也讓大明士人第一次接觸到了全世界。
後來他又去了韶州,在韶州建立了第二個傳教基地,在這裏,他開始深入探究中國社會的奧秘,並且利用士人對西方世界的好奇心打開了局麵,還得到了瞿太素這個友人和弟子,在瞿太素的介紹下,利瑪竇進入了士人的圈子,開始了廣泛的和中國人的交流,並且開始蓄發蓄須,傳儒士服裝,棄僧侶服裝,進一步融入中國。
這期間,他用自己製作的地球儀和玻璃器皿、世界地圖以及西式時鍾,這些東西讓中國士人們非常感興趣,由此利瑪竇聲明大顯,被人稱之為“西儒”,不過和他之前遇到的情況一樣,真正對天主教感興趣的人很少,大多數士人隻對他所介紹的西式科學和天文地理感興趣,極力向他請教。
利瑪竇經曆了傳教的挫折之後,知道要想讓中國人信奉天主教,就不能直接來,他們有自己的信念和信仰,並不那麼容易取代,而且中國人對教權毫不在意,他們是世俗國家,沒有任何一個宗教可以挑戰中國的世俗權力並且把持中國的政權,中國的社會也不接受,了解到這些之後,他就以傳播科學為手段,進而傳播天主教義,還用玉皇大帝等概念偷換了原本的教義,試圖讓中國人接受。
蕭如薰見到利瑪竇的時候,利瑪竇在瞿太素的陪伴下,穿著一身儒服,戴著儒冠,留著長須,穿著布鞋,彬彬有禮,慈眉善目,如果不是這幅麵容和發色瞳色的不同,還真就是一個中國的傳統儒者,而不是一個西方傳教士。
他為見到蕭如薰討蕭如薰的歡心,本來也打算使用贈送地球儀和玻璃器皿等方式,不過瞿太素對他說蕭如薰是武將,可能更喜歡火器或者西洋刀劍,這樣叫做投其所好,也是中國文化之一,於是利瑪竇一邊感歎中國文化的豐富多彩,一邊準備了手槍火槍和西洋劍等武器。
見到蕭如薰之後,二話不說,先送上禮品,蕭如薰一看,頓時眼睛放光。
手槍就算了,西洋劍蕭如薰也不感興趣,真正讓他感興趣是那杆長槍,那就是蕭如薰正在著手製作卻還沒有製作完成的燧發槍!
燧發槍此時應該還沒能完全取代火繩槍,技術還不是非常純熟,甚至被軍隊將領拒絕使用,但是既然有了,有了技術,蕭如薰就非常高興了,這個技術隻要搞定了,仿製出來,那麼他自然有辦法繼續往上推進。
大喜之下,蕭如薰接見了利瑪竇和瞿太素,和他們親切友好的交談著。
“利瑪竇先生來我大明已經很久了,在下在廣東這片區域也時常聽到先生的名字,久仰大名,今日一見,先生果然氣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