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虎的話,袁黃笑眯眯的撫了一把自己的胡須,哈哈一笑。
“哈哈哈,趙將軍所言甚是啊!當年,咱們跟著蕭侯來緬甸打仗,那可是人生地不熟,連氣候也不怎麼適應,那悶熱的天氣可叫咱們苦了一段時間啊!
那個時候,莽應裏的洞武國還是強盛的,把暹羅這等國家都給逼到了絕境,咱們剛剛交手的時候,洞武國的抵抗也很激烈,打起仗來不要命。
老夫還記得,當時蕭侯說過,這些蠻子打仗不要命,不能隨便和他們硬碰硬,鬥轉星移,到了如今,當年連莽應裏都頭疼不已的南蠻族在我大軍麵前缺脆弱如紙片,一戳就破,現在想想,也正是有幾分唏噓啊!”
羅榮也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個時候咱們沒有現在這樣的條件,精銳兵馬不多,都是從各地抽調而來,剛剛打完朝鮮,休整不到兩個月,也不是精銳的時候,匆匆南下,準備也不是那麼齊全。”
薑越也開口道:“是極是極,當時如何能有現在這樣的條件?現在咱們什麼都有了,頭盔戰甲火銃火炮弓弩刀槍哪個不是最好的?記得當初在寧夏,哎喲,那刀槍的質量能看?火銃就更別說了,十支裏麵就三支勉強能用,哪像現在?”
一眾打過寧夏朝鮮的蕭如薰的元從老部下都在唏噓當年的崢嶸歲月,而出身中原流民的齊大勇、錢正和薛伯祿等人則有些羨慕的看著這些元從將領。
目前為止,鎮南軍幾大營的主將裏麵除了一個白虎營主將廖忠之外,其他都是從寧夏出身跟著蕭如薰南征北戰的元從係,和蕭如薰的感情自然不是他們可以比得上的。
這個廖忠也算是有奇遇,他老家山東,本身是個練家子,一身大槍的功夫過硬,天生的軍伍中人,萬曆二十二年鎮南軍初次組建就憑借這手功夫入了蕭如需的眼,剛進軍隊就當了把總。
後來幾次難得的剿匪戰役裏麵展露出了過人的勇氣和天分,連續立下不少戰功,被蕭如薰帶在身邊親自指導訓練。
萬曆二十四年鎮南軍改組的時候,他就被破格提拔為鎮南軍步軍四大營之一的白虎營主將,而出身蕭如薰親衛、跟著蕭如薰在朝鮮打過仗立過功的麻衝隻能做他的副將,當時讓不少老人都嘖嘖稱奇。
但是即是如此,廖忠也是羨慕這些元從大將們跟隨蕭如薰南征北戰的資曆和深厚的情感,談起過去的事情的時候,總讓這些緬甸參軍的緬甸係武將插不上嘴,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該說不說,咱們這群人能有今日,全靠四郎,要說這全大明最好的將軍,還就是咱們四郎,你們說說,當今武將,還有哪個能和咱們四郎相提並論?
百戰百勝,軍功封侯,永鎮南疆,執掌四海,從倭國到緬甸,這一大片海域都是咱們四郎說了算,一人肩負大明南疆安危,當今大明,還有哪個武將能和四郎相提並論?”
趙虎作為元從係武將的大哥大,一向是蕭如薰最忠實的擁躉,這個時候誇起蕭如薰來也是收不住嘴。
元從係武將自然無話說,緬甸係武將本身都是棄子流民出身,因為蕭如薰的緣故,不僅活下來了,還能投身行伍建功立業揚名立萬,無異於再造之恩,他們對蕭如薰的感激和忠誠並不弱於元從係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