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七十五 樂不思蜀的徐弘基(1 / 2)

隆武元年二月三日,天晴,寒風蕭瑟,北京城內冷的錐心刺骨。

內城魏國公府內,魏國公徐弘基正在招待新任成國公朱應槐的來訪。

朱應槐在蕭如薰正式登基稱帝之後一直都想取回成國公的封爵,但是在登基大典上,蕭如薰並未將成國公的封爵賜給他,之後,朱應槐和家裏人一合計,覺得可能是錢少了,於是又借著修繕皇宮的名義向蕭如薰獻上了三十萬兩銀子。

蕭如薰龍顏大悅,當場將成國公的封爵還給了朱家,讓朱應槐襲封成國公爵以為獎勵。

於是新晉成國公朱應槐閃亮登場,不僅如此,還得到了後軍都督府都督的職位,成為京營的高級軍官,也能執掌京營一部兵馬,一時間風光無限,眼看著就要成為新朝寵臣成為傳奇了。

不過隻是風光了幾日之後,等朱應槐去後軍都督府上班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貌似並沒有什麼事情好做,與其說蕭如薰延續明製重設五軍都督府讓五軍都督府實權化,倒不如說這隻是個擺設。

裏麵隻有十幾個文員在整理資料,他這個堂堂大都督去上班的時候居然找不到幾個下屬,還要守門衛兵帶著才能找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在辦公室坐了一天,隻有一個看守的雜役給他送茶水和茶點。

就這樣,就可以下班了,什麼事情都沒有,都督府內冷冷清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冷宮。

以前五軍都督府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好歹有個門麵,各項職位也都有人,現在隻有他這個大都督沒有別的下屬,這算什麼?

而且不僅沒有下屬,連兵馬也沒有見到幾名,名義上整個京師周邊的衛所都歸他管理,但是實際上,到底京師周邊還有沒有衛所,京營兵在什麼地方,他都不知道。

難道新皇帝是在玩移花接木的遊戲?

帶著這種疑惑,朱應槐前去拜訪了徐弘基,徐弘基從南京開始就投靠了蕭如薰,一路跟著北伐,關係上應該近一點。

而且眼下京師內從前明延續到現在的公爵隻有他兩家,還有雲南的黔國公,除此之外蕭如薰沒有封別的公爵,連那個軍中資曆最老的將軍趙虎也才封了個平虜侯,他們這兩家僅存的公爵理當親近親近。

和朱應槐的焦躁比起來,徐弘基顯然要冷靜得多。

他們一家安安穩穩的在京師過日子,徐弘基一邊烤火一邊吃糕點一邊靠在一張像是椅子又不是椅子,像是床也不是床的東西上,顯然的怡然自得。

“哎呀,這京師的日子過得倒也舒坦,吃喝不愁,就是天兒太冷了,有點不習慣。”

徐弘基笑嗬嗬的把糕點往嘴裏送:“嗯,美味!成公啊,來嚐嚐,這可是陛下禦賜的綠豆糕,說是在緬甸著人弄出來的新糕點,又甜又糯,配著茶來一口,嗯~賽過活神仙啊!哈哈哈哈哈!”

朱應槐就有點鬱悶了。

“我說魏公啊,你怎麼就那麼……那麼舒坦呢?這……這什麼呀這是?椅子不是椅子床不是床的。”

“這個?來來來,成公,一起躺下,這個叫做躺椅,也是陛下禦賜的,可舒坦了,這午睡小憩可是最方便的,哈哈哈!”

徐弘基一臉樂不思蜀的樣子,看的朱應槐眉頭直跳。

“魏公啊,你怎麼就……我說魏公,這新朝建立也一個月了,京城都安定下來了,很多人都開始辦事兒了,我經常看著很多官忙得走路都跟跑步似的,陛下天天午朝晚朝不間斷,可怎麼落到咱們這兒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了?我在都督府裏待了好幾天,從早到晚除了一個雜役給我端茶遞水之外一個人都沒有,連個京營兵的影子都看不到,這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