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沒資格教訓你，我不說就是了。但是，白小飛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答應！"
柯辰神色冷峻，極為嚴肅。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想讓那個混蛋和我妹妹葬在一起，不可能，我不會同意！"
陸毅似乎早就明白了柯辰的意思，此時話語一出，身上再沒有了那種頹廢的氣息，卻有種利劍出鞘的鋒芒畢露。
"小雪喜歡白小飛，白小飛也喜歡小雪。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小雪就是因為他才會死的那麼慘！"陸毅目光冰冷，有一股凶光顯露。
柯辰的身子，在這一刻突然一顫。
他忽然發現，許多事情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哪怕是他一直以為自暴自棄的陸毅，也並不是看上去的那樣。
隱隱間，柯辰有種感覺，陸毅之所以這麼頹廢並不是因為自己，也不是因為白小飛，似乎還有其他事情造成了他現在的狀況。
"你確信你知道的就是真相？"
柯辰也是冷冷地開口。
"我當然知道真相。我親眼看著我妹妹的慘死，你說我知不知道真相？"目中透著一股殺氣，陸毅明顯有些暴怒起來。
這讓柯辰內心更加震蕩起來，眼神中的迷茫之色更甚。
"那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和滕飛虎有關，甚至，還和清平市許多人物有關？"
"不用你說。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比你更清楚當年發生的一切。"陸毅神色冰冷，目光卻灼灼地盯著柯辰："看樣子，你已經在清平市到達了不低的地位，不然，你不會知道這麼多的內容。"
"我把飛虎幫的更名易主了！"
"原來如此，你現在已經是一方大佬了，怪不得你這樣咄咄逼人。不過，你也不要太得意，清平市的地下世界，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哦？這樣說來，你也在清平市混過了？你的這句話有人跟我說過，但那又怎麼樣，我想控製清平市的地下世界誰也阻擋不了。"
"既然你已經是一方大佬了，那你也應該見過楚笙歌了，你覺得你是他的對手嗎？"陸毅冷嗤一聲，目光中的殺意更多了起來。
麵對氣息突變的陸毅，柯辰沒有一點懼意，反而死死盯著陸毅的眸子，想要從陸毅的心靈窗口發現一些什麼。
過了好半天，他還是吐了口氣，道："好吧，我承認，你知道一切內容。咱們重新回到剛開始的話題，白小飛和陸小雪葬在一起，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陸毅的態度依舊堅決。
"你為什麼那麼固執，難道他們死了你都要阻攔嗎？"柯辰胸口有些發悶，怎麼也想不通陸毅在想些什麼。
雖然多年沒見，但他還是覺得陸毅有些東西會和過去一樣，以往的陸毅豁達無比。現在的陸毅怎麼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連你也說我固執？"陸毅突然笑了起來，有種瘋癲之意："當初，我要是再固執一點，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悲劇發生。"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難道還是看不透嗎，難道就忍心讓你妹妹在地下一個人孤獨嗎？"柯辰厲喝著，很像對著陸毅動手，卻還是忍住了。
不論如何，白小飛已經死了，縱使他有再多的錯誤，也應該結束了。
"孤獨？"
就在柯辰的話音剛落，陸毅又有些神經質起來，嘴中更是喃喃自語著讓人感覺奇怪的話語。
"天降一星，命主孤煞，六親緣薄，孤獨一生……原來，一切都是因為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楚笙歌沒說錯，我妹妹的死不是白小飛的責任，而是我的責任！"
"陸毅，你絮絮叨叨說什麼呢？"柯辰眉頭皺起，剛發現陸毅正常了一些，又發現他如此神神叨叨的，總有種不妙的感覺。
"柯辰，我同意，我同意你把白小飛和小雪葬在一起！"
"你說的是真的？"
"一個唾沫一個釘！"
"好，我承認，你是個男人！"柯辰興奮而起。
"不過，我有個條件！"
"條件？"
柯辰再次愣了起來。看向陸毅，愈加古怪起來。
剛開始，他還隻是以為陸毅有些頹廢，現在他總感覺你陸毅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有點精神分裂的傾向。
"從今以後，不許你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出現，至於我那些親人，添墳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幫我添添墳！"
"你腦袋又抽了，說這麼奇怪的話幹嘛？"
"你按我說的做，不然，你休想讓白小飛和我妹妹葬在一起！"
"好，我答應你！"
看到神神叨叨的陸毅，柯辰心中雖有不安，卻也沒有在意，因為他現在完全處於一片興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