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邊攤的早餐店，兩個人坐在路邊各點了一份豆漿油條小籠包，背後的路燈還沒有滅，路邊還有掃地的老大爺，還有趕早市去買菜的大媽大叔。
“所以...怎麼樣？”程安安吃飽了擦了手問坐在她對麵狼吞虎咽的鬼醫
“你做好心理準備吧…”鬼醫麵色凝重的看著她，眼神很認真
“連你也不行嗎？”程安安隻覺得自己心真的快窒息了，她很早就察覺爺爺的不對勁了，隻是突然一下子去接受這樣的事情，她多少有點承受不了
“最多....秋天過後，剛入冬”
程安安臉色慘白，低著頭坐在那。鬼醫也沒有說再多的話，隻是默默的陪著她坐在那，兩個人從清晨坐到快晌午，她才抬起腦袋
“好....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拜托你了”
“我也會每隔一星期潛入程家，給你爺看病的，隻是...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何不直接介紹我是醫生可以給你爺看病就行了”鬼醫也是不解程安安這樣的安排
“一發不可牽，牽之動全身。太多人在虎視眈眈我們程家了，既然爺爺連我都要瞞，自然有他的用意，我要做的隻是陪著他老人家把這出戲演好，護好我爺爺這輩子守護的程家即可。”
“堯爺不是回來了嗎？沒聯係你嗎？”鬼醫問
“前兩天在老地方見過了...就那樣吧！”程安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隻要是你需要，我一直都在，你放心”鬼醫把一根油條遞到她麵前
程安安搖搖頭：“不吃了，我先回家了”
她整個人像一隻原本被吹很圓的氣球，突然被放了氣似的，幹癟得不行。拉聳著肩膀低著頭，上了車駛離了早餐攤。
程安安沒有直接回程家，而且回來畔江。她躲進浴室裏，開了淋浴，她才把憋著的情緒放聲痛哭。她明白人總要經曆一個生老病死的階段，這三年她一直在勇敢的麵對一切未知的恐懼事情，包括死亡。試圖的說服麻痹自己的內心，可是真當事情發生在自己最愛最親的那個老人身上的時候，她一時間真的接受不了，更或許說，她接受不了事情來得那麼快。
衝了半個多小時，哭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她換好衣服坐在陽台邊上，整好陽光明媚的天。她內心掙紮了許久，想了許多種可能性。努力的去說服自己怎麼陪爺爺去演好接下來的生活。
一直坐到傍晚，她才收拾好心情回了程家。回到去看到爺爺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喝茶。小叔叔在煮飯，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坐到爺爺身後的椅子上，看著這個老頭，原來一直在慢慢變老，頭發都稀疏發白成什麼樣了，背也駝了...
“你今天幹嘛去了？回來一副吃了屎的樣子，難看死了”程老十分不悅的回頭看著程安安
“老頭，你老了好多哦…”程安安看著程老弱弱的說
“少給我整這些煽情話，要說回你家說，吃飯！不吃你也給我滾回去”程老依舊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今天他也不知道怎麼的，睡醒後感覺身體順氣了很多，胸口那股憋著的氣也消散許多。感覺整個人都很好了，心情莫名愉悅，腿腳也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