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勇,你叫我勇叔就好”。
黑臉漢子熱情的拉著方塵走進了屋子,這種性子粗獷不拘小節的人倒是很對方塵的胃口。
方塵笑了兩聲;“勇叔,您好”。
“唉,當年聽說鬱神醫出事,我也沒能幫到什麼忙,後來去過幾次帝都,不過這家夥脾氣古怪,問他什麼話也不說,對了,鬱神醫的身體怎麼樣?”。
秦勇十分自來熟,看向方塵的目光澄澈,就像是那種長輩看待十分喜愛的晚輩時的表情。
方塵摸了摸鼻尖;“鬱老的身體挺好的……”。
鬱秋山這老東西,現在在鬱家恐怕不知道有多風光呢吧?
如今老太君在鬱家的地位說不定還不及鬱老十之一二。
沒看人家抽的煙都從之前十塊錢一包的中南海,變成了七十多塊錢的華子。
鬱明源這小子還成了鬱老的專職司機。
“當初沒給鬱神醫幫上什麼忙,一直都是我胸口的一個芥蒂,現在鬱神醫的幹兒子來了,在這裏,就當成是你自己的家,別客氣”。
“勇叔雖然不算是什麼人物,不過鬱秋山的幹兒子,就是我的幹兒子,在這昌泉市出了什麼事情,就找勇叔,勇叔一定給你幫忙”。
秦勇摟著方塵的肩膀,帶著青年進了秦家客廳。
就在這時,有著一個美婦從廚房走了出來;
“秦勇,你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家裏就這麼點地方,我爸媽過兩天還要來呢,你帶個外人過來住多不方便”。
“瞧你把話說的大的,搞得你自己真是個什麼人物了一樣,告訴你,這個叫做方塵的小子不管惹出了什麼麻煩,都別往自己身上攬,不然,這個家你都別想回了”。
美婦雙手叉腰,滿臉憤慨之色。
秦勇眉頭一皺,不過當著方塵一個晚輩的麵,倒是不好發作,隻能笑著拍了拍方塵的肩膀說道;
“這是你柳姨,她脾氣不太好,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方塵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
“柳姨好”。
柳姨看了一眼方塵,沒有說話。
不過方塵倒是也沒有生氣,他對待長輩的時候脾氣還可以。
而且自己借宿在別人家本來就會給人添麻煩,自然也不會為了區區這兩句話生氣。
秦勇看了一眼柳姨;“老婆,算了,也別做飯了,下午咱們一家三口帶著方塵去天賜明月吃飯走,也算是給方塵接風洗塵了”。
天賜明月?
昌泉市居然也有天賜明月嗎?
之前在帝都的時候,方塵跟隨著七姐方九冉參加過一次柳家和楚門一起舉辦的名流晚宴。
當時去的就是那天賜明月。
不過隨著秦勇話音一落,那邊的柳姨直接炸毛了;“天賜明月?秦勇,你還真是大手筆啊!你真當自己在昌泉市混出名頭了?”。
“請這麼一個過來借宿的小子吃飯,隨隨便便找個路邊攤解決了都行,你還擺起排場了?”。
“而且你又不巴結他什麼,應該是這小子請你吃飯”。
柳姨唾沫星子亂飛,一口氣說完,胸膛不斷起伏,顯然是十分生氣。
方塵幹笑了一聲;“勇叔,那要不我請也可以……”。
柳姨不屑的睹了方塵一眼;“你知道天賜明月一晚上消費多少錢嗎?還你請?”。
方塵倒是不想看夫妻二人吵架,不過這會柳姨質疑,方塵倒是不能頂嘴,不然就顯得太沒禮貌了。
想來,鬱秋山也沒告訴秦勇他們一家三口太多關於方塵的事情。
所以柳姨還以為方塵又是秦勇哪個窮兄弟安排過來幫忙找工作求照顧的小孩呢。
的確。
鬱秋山給秦勇打電話的時候,本意隻是想麻煩一下秦勇這段時間給方塵找個住處就行。
他也沒指望秦勇能夠照顧方塵。
笑話,方塵這小子現在混得也算是一方大佬了,秦勇不過是一個年入勉強剛過千萬的包工頭,照顧方塵?
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方塵,你先進去跟墨墨玩,我跟你柳姨說兩句話”。
拍了拍方塵的肩膀,秦勇就指了指裏屋,方塵苦笑著摸了摸鼻尖。